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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虞沒想到自己宮裡這倆奴才比自己這個當小主的還在意她是否得寵,心情複雜。
這可真應了那句皇帝不急太監急,不過想想也能說得通,畢竟不管是宮女還是太監,一身榮辱甚至性命都繫於主子一人之身,像小貴子那樣連死都不怕的畢竟是少數。
又在床上躺了會兒,辛虞才假作剛剛醒來,出聲叫了金鈴。
金鈴果然沒事兒人似的來服侍她起床,&ldo;小主您醒了,要不要喝杯溫水潤潤喉?&rdo;
&ldo;嗯。&rdo;辛虞接過杯子喝了半杯溫水,將其交還給金鈴,問:&ldo;現在什麼時辰了?&rdo;
&ldo;剛巳時一刻。&rdo;
才九點十五,辛虞無語了。
這古代人的作息時間跟現代人還真不一樣,這個時候放在現代,很多人還沒開始上班呢,她卻已經睡了個回籠覺,感覺大半個上午都過去了。
想著距離用午膳還得段時間,辛虞抻了個懶腰,&ldo;走吧,陪我出去走走。&rdo;
金鈴覺得自家小主這個動作實在有失儀態,有心提醒。可一來她不是約束妃嬪宮規禮儀的教養嬤嬤,二來這是在內室又沒有外人,動動唇,她還是把話憋回去了。
辛虞完全沒注意金鈴這番欲言又止,胡亂理了理衣裳,又摸了把頭髮。沒感覺到亂,便安下心,隨意把早上帶著的簪子插上出了門。
過來這個世界久了,加之多半窩在自己殿中少見外人,她有些故態復萌,對打理形象漸漸不那麼上心,沒人的時候更是大大咧咧怎麼舒服怎麼來。禮儀什麼那是做給別人看的,她骨子裡就沒那渾然天成的優雅氣質,還是別難為自個兒了。
好在有些東西深深刻在原主的骨子裡已經成了本能,哪怕殼子裡面換了個靈魂住,想裝,總是能裝得像那麼回事兒。至少在人前,辛虞不會叫自己被人挑出毛病來。
昨夜剛下過一場暴雨,天空是水洗過一般的湛藍。偶有微風吹過,裹挾著秋的氣息,少了幾分夏日的燥熱。
辛虞覺得天氣正好,乾脆帶著金鈴再次挑戰御花園副本,想著第三項已經升到三級,除了昨兒晚上近日也沒再出門被雨澆回來,應該能逛個痛快了。
果然人進了御花園,頭頂依舊是晴空萬裡。辛虞眯著眼睛仰頭望了望,眼中漸漸醞起淺淺一層笑意,繃起來顯得有些清冷的面龐也被陽光鍍上了些暖色。
就說她該轉運了嘛,看這天氣,逛完回去應該也下不了雨。
可惜今日的御花園熱鬧了些,辛虞帶著金鈴沒走出多遠,便見不遠處她曾偶遇長平帝與沈宴下棋的亭子裡幾個不認識的年輕少女正相互交談。看衣著打扮,不像是宮妃,但也絕不是宮女甚至女官能有的規制,更重要的是,個個青春貌美人比花嬌。
辛虞遠遠瞧了兩眼,問身邊的金鈴:&ldo;這些是今年的秀女?&rdo;
金鈴也沒見過這些人,猜測道:&ldo;應該是吧。&rdo;
&ldo;那還是別去打擾了。&rdo;
辛虞嫌麻煩,直接選了另一條路去其他地方。走出一段距離,她想起什麼,又問金鈴:&ldo;不是說秀女們都住在乾西五所那邊學習規矩禮儀嗎?怎麼有工夫出來逛御花園?&rdo;難道是為了和皇帝陛下來個美妙的邂逅?
辛虞記得前世自家老媽說過,她一個朋友的孩子想要學表演,藝考前報了個據說很牛的老師的突擊班。那個老師教得怎麼樣不知道,但好像路子很廣,幾個交了高額學費的學生都透過他走後門提前和考官見了一面。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在大家成績差不多的時候,混了個臉熟的人總比全然陌生的更佔優勢,說不定這些水蔥般的小姑娘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