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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虞近期力求上進，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忙伸手幫忙。紀明徹就順勢將解下的大氅丟她懷裡，走過去坐在了她之前的位置上，端起茶碗嗅了下。

辛虞把大氅交給琳琅拿去掛好，見狀忙殷勤道：&ldo;那個嬪妾喝過了，陛下若想嘗嘗，嬪妾這就給你倒碗新的來。&rdo;

紀明徹擱下手中茶碗，沒反對。

辛虞便動作麻利地尋了茶碗來涮好，提壺滿滿斟了一碗奉上。

紀明徹接過抿了口，覺得不若想像中那般甜膩可以入口，就又喝了些。轉眼間小半碗進肚，驅散了這一路來沾染上的寒氣，胃裡暖了，這翻騰的怒火就又瀉掉一分。

辛虞見男人只顧沉默地喝東西，一句話都不講，在心中否決掉是核桃酪這種通常只有女人家才喜歡的東西太好喝俘虜了他的胃讓他無心說話，仔細打量了下他的面色。

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還是原裝貨沒錯，只是這唇似乎比平時抿得緊些，眼神也更沉。她心中隱約有了猜測，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問：&ldo;陛下，您是不是不高興？&rdo;

要是沖她來的就直說，她想法子解釋或補救便是；要不是，拜託可別把氣撒她頭上，她不是那溫柔賢淑善解人意的，不太會哄人。

紀明徹心裡正想著事，聞言動作一頓，挪開些茶碗，微眯了眸偏頭瞥她，&ldo;誰告訴你朕不高興的？&rdo;

&ldo;嬪妾猜錯了？&rdo;對自己察言觀色技術完全沒有自信的辛虞一愣，有些尷尬。

紀明徹不做聲，收回視線繼續喝核桃酪，待一茶碗見了底，才止住辛虞要再給他倒的動作，&ldo;不必再添。&rdo;而後摩挲著空掉的碗沿，貌似漫不經心問她：&ldo;昭嬪，當初容貴嬪叫你來侍候朕，你可是自己願意的？&rdo;

辛虞反應了下才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麼，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好。

這個……這個還能不願意就不去的嗎？

紀明徹看她表情，聲音一沉，&ldo;嗯？&rdo;尾音拖出幾許危險的意味。

辛虞秒慫，&ldo;貴嬪只說叫嬪妾伺候您用茶，那個嬪妾也不知道……&rdo;話出口才知道後悔，怕對方覺得她這是不願意做他女人的意思，補救般忙又昧著良心補充上一句馬屁，&ldo;當然陛下英明睿智神武不凡，能侍候陛下，是嬪妾修來的福分。&rdo;

這話說得太違心，語畢辛虞自己都寒了下。紀明徹聽了不置可否地自鼻中哼出一聲，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墨眸沉沉，鎖死她黑白分明一雙杏眼，&ldo;能做朕的妃嬪，你很榮幸？&rdo;

粗糲的指腹捏住她的力道略重，一點不顯輕佻。辛虞被盯得壓力山大，迎著對方彷彿能洞穿一切的視線，硬著頭皮點頭。&ldo;嗯。&rdo;

&ldo;朕怎麼沒看出來？&rdo;

對方一眼不錯，逼得實在太緊，辛虞完全沒有向老道可靠的宋嬤嬤發起場外求助的機會，只好自己胡亂回答：&ldo;那是因為嬪妾怕唐突了陛下，表現得比較含蓄。&rdo;

唐突？怎麼聽著好像陛下是位傾城佳人而她才是個爺們兒似的？宋嬤嬤等人真想絕望地捂上臉，不忍直視。

好在長平帝臉上沒露出不悅，放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道了句：&ldo;以後多讀點書，少看那些話本。&rdo;看時間差不多，起身去了正殿那邊。

原本打定主意上進結果再次出師未捷的辛虞：呼‐‐這位似乎心情不好的boss大人終於走了話說他出門前那話是什麼意思？覺得她文化水平太低需要進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