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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辛虞沒反應,李婕妤正想再挑撥兩句,容淑儀開了口,&ldo;本宮乃從二品淑儀,李婕妤該尊敬地稱一聲娘娘的。你張口閉口姐姐,不合規矩吧?&rdo;臉上不知何時已沒了笑容。
李婕妤一怔,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突然在意起這個。
&ldo;李婕妤還是回去把宮規多抄上幾遍吧,免得哪天再衝撞了高位妃嬪被罰跪。&rdo;容淑儀冷笑。
眼前?什麼叫眼前?她是想詛咒她的皇兒嗎?
從前也便罷了,她不介意與其爭執兩句,既給人種愛逞口舌之快心機不深的感覺,也能顯得不那麼愛拿架子。可誰要是觸了她的逆鱗……
李婕妤只覺對方望著自己的目光像把寒光閃閃的刀,激得她自腳底升起股涼氣,一路蔓延過全身,讓她有些發熱的頭腦瞬間冷靜下來。
她怎麼忘了,張婉月已經不是王府時跟她平起平坐的侍妾了,而是高居從二品且育有一子的主位娘娘。
雖說主位只有處置自己宮裡低位妃嬪的權力,但要硬是說自己以下犯上,如上次襄妃那樣罰她跪,她也只能生受著。
這些年她和自己言語相爭,雖則贏多輸少,但從來沒動過真格的,是不是在耍自己玩兒?
她心中滿是被愚弄的憋悶和憤恨,卻不敢發作出來。
身份,地位,她還是站得太低了,不然也不會……
不管這兩人心裡如何作響,反正接下來都安靜下來喝茶吃點心,彷彿剛剛的一切壓根兒沒有發生。
田容華見沒好戲看了,眼中閃過絲失望。
說實話對於容淑儀,她心裡是存著嫉妒的。
對方出身可比她差遠了,就因為進王府早,又運氣好,如今有位有子。哪像自己,身如飄萍,下半生的著落還不知在哪裡。
可她不是李婕妤,一不能侍寢,二與陛下無情分,三身邊沒有得用的助力,幾乎什麼都做不了。
要不要也找個人捏在手中,生了孩子抱到自己那裡養?她雖不是主位,但求求皇后娘娘,說不定也能和開小廚房一樣破例。
只是撫養別人的孩子,到底心有不甘。說一千道一萬,還不是被這破敗的身體給拖累的?
田容華用力握了握掩在袖中那隻不靈便的手,想到害自己淪落至此的汪才人,眸底一片晦暗。
辛虞完全沒發現對面田容華一系列微妙的表情變化。
對她來說,沒人挑事兒,就不必再時刻費心思關注別人,以防備隨時可能丟到腳下來的大坑,自然也得閒在心裡盤算些其他。話說經過這些天的鍛鍊,她身體明顯健康起來,體力也好了許多,該適當加強運動量了。是把慢跑的時間拉長好呢?還是再添點其他的運動專案?
蛙跳、高抬腿神馬的就算了,古人應該挺難接受的。再說皇帝那性冷淡應該也不喜歡肌肉發達的女人,她還得靠對方吃飯,要保持身材勻稱。
所以說為啥叫個練鐵人三項的穿越?換成個專業做瑜伽的多好,還能陪著皇帝玩點兒與眾不同的高難度姿勢。
天馬行空一番,這日的請安又成功糊弄過去了。晚上長平帝沒召人侍寢,而宮裡人的注意力,也都轉移到了次日的冊封禮上。
別人的冊封禮其實跟辛虞關係不大,她要做的不過是等冊封禮結束,前去各宮拜見。
這時候三位妃嬪一起晉封的麻煩處就顯現出來了。
容淑儀還好說,同為妃位,文妃和襄妃要哪個先,哪個後?辛虞她們又該先去哪個宮裡拜見?
人多聲音便多,禮部和鴻臚寺那邊就此問題還爭論了好一陣兒,最後才定了文妃最先,襄妃其次,容淑儀毫無意外留在最後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