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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是這麼坐下了。
危建同時不時與恆元帝說幾句話,承親王小聲道:「危大人,涵兒今日跑你這兒來,可不是本王的安排。」
危雲白坦然自若的夾菜,「王爺可知道老牛舐犢?」
盛餘祉眼角一抽,還沒說話,他兒子已經偷偷的笑出了聲。
之前就說過皇家的基因好便是極好,這三個姓盛的都是一副好面貌,恆元帝同危建同說著話,那雙眼卻尖的很,問道:「涵兒為何笑?」
涵兒憋住笑,學著之前危雲白說要焚香沐浴的樣子,一本正經聲音清脆地道:「危叔叔把爹爹對我的愛護叫做老牛舐犢。」
恆元帝有點笑意,「說的好。」
雖說不知道皇上來幹什麼,但這頓飯吃的卻不艱難,待酒足飯飽,又出乎危建同的預料,恆元帝和承親王帶著小世子乾淨利落的走了。
好像就是單純的來接小孩就是遇上了飯點。
危建同琢磨了半晌沒想出來不對,「雲白,你怎麼看?」
危雲白看著大門方向,頓了片刻轉身回道:「爹,想必只是因為小世子罷了。」
而小世子送來的長形木盒還在他身上。
但這沒必要和危建同說了。
……
涵兒從懷裡掏出紙張,在他爹目瞪口呆之中遞給了恆元帝,並認真嚴肅的說道:「皇伯伯,涵兒成功完成任務。」
恆元帝從他手中接過,神色緩和了不止一點半點,「好。」
說是等到中秋節見,但恆元帝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危雲白對他的影響力。
剛剛不知用了多少的力氣才能不一直看著他,現在就連等到回宮的時間也等不了,直接開啟了紙張,在越發明亮的圓月中,就著光看清了上面的三個字,「您說呢。」
他避開了他給的兩個選擇,還將問題重新拋給了恆元帝。
恆元帝彎起嘴角,卻神清氣爽心滿意足,「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
盛餘祉怪異的瞅了他一眼,隨即好奇的跟著往紙上看去,「……」
這是個什麼玩意。
算了,承親王機智的換了話題,「皇兄,你讓涵兒去危府,不會就是為了見危雲白一面吧?」
恆元帝餘光掃了他一眼,正大光明的應了一聲。
「皇兄,這就有些不仗義了,」盛餘祉開著玩笑,「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拋下宮中繁忙的政務,還讓涵兒先跑過去做個由頭,怎麼能只是看危雲白?」
「是皇兄準備對危家做些什麼,還是警告危家要繼續這麼聽話?哦!臣弟懂了,必定是要給危建同那老傢伙施加壓力,讓他同劉大人一樣早點致仕回家養老,我說的對不對?」
恆元帝停下腳步,與盛餘祉對視,「朕以前就教過你,老三,你又忘了。」
盛餘祉訕訕閉了嘴,只心道,你說只看危雲白,說出來誰會信呢。
小世子安慰地抱抱爹爹的大腿,隨即和恆元帝說道:「皇伯伯,今日危大人收到信還笑了,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恆元帝眼中帶著笑意,「果真?」
「涵兒說的自然就是真的,」小娃兒說道:「皇伯伯現在看上去也很開心,皇伯伯很想念危大人嗎?」
恆元帝摸摸他的腦袋,朝皇宮的方向看去,語氣平靜,卻又蘊藏著數不盡的連綿的情緒,「朕已經,有五日沒見過他了。」
他想起之前危雲白在未央宮曾給他念的詩。
「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之前對這首詩有多嗤笑,現如今就有多理解。
只是五日未見危雲白,卻長久的不可思議,甚至於能在一日體會到春夏秋冬,想念不是想念,慾望不是慾望,是瘋狂壓抑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