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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日已偏西，武元懿伸伸酸脹的手，活動活動脖子，卻在這時才意識到這不是她的暢香院，而是老夫人的長生居。她趕緊把手腳都收好，拿起抄好的經書，遞給老夫人，說道：&ldo;祖母，請過目。&rdo;

老夫人拿過經書，隨手翻了下，臉上露出了絲絲笑意，說道：&ldo;恩，回去吧。&rdo;

&ldo;是。&rdo;武元懿行禮告退。

等她離開後，棗婆婆才從旁說起：&ldo;老夫人，這天色已晚……&rdo;她言下之意，這麼晚了，五小姐又是抄經書的，怎麼不留飯啊？

老夫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算計，輕聲說道：&ldo;小棗啊，我這是考驗她的心性呢！你且去暢香院探探。&rdo;

&ldo;老奴遵命！&rdo;棗婆婆趕緊領命，看來老夫人對五小姐還真是諸多試探啊！

不久，棗婆婆就離開長生居，悄悄來到暢香院外。這個暢香院是整個武府裡最小的，裡面的人稍稍把話說大聲一些，就能聽到。棗婆婆找了個特別靠近主屋的位置，聽著牆角。

&ldo;小姐，怎麼老夫人也不留飯啊！&rdo;這是柳綠的聲音，棗婆婆認得。這麼一聽，她的眉毛緊皺了，這個柳綠，還真是不知死活，敢非議主子！

&ldo;柳綠！你給我跪下！老夫人是你能非議的嗎？&rdo;武元懿當然不知道棗婆婆在聽牆角，只是她不能讓人拿自己的嘴舌，她一步步前進，只有自己知道有多艱苦！

而棗婆婆一聽到武元懿的辯駁，眉毛立即舒展了一些，看來五小姐還是個明事理的，不至於像以前那麼渾渾噩噩。

&ldo;小姐！奴婢！奴婢是為你抱不平啊！你都抄一天的佛經了。&rdo;柳綠從小就跟在武元懿的身邊，跟她自然是什麼話都敢說。而且以前小姐都聽她的，她以為是因為自己最近表現得不好，所以她更要從小姐得角度去想。這當然是她自己相當然的。

第46章 開始掌控

果然，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般的隊友！武元懿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柳綠！她無比慶幸，最近壓制柳綠比較狠，如果這番話在外面說，姨娘所做的一切，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費了！她真是恨鐵不成鋼啊！

&ldo;你這哪裡是為我抱不平？明明就是要陷我於不忠不孝之地！姨娘在寺廟為武府祈福，老夫人就算沒有親自到廟裡，每日在家也要禮佛，我身為晚輩，能為這個家能為老夫人分擔，有何不平！&rdo;武元懿真想敲敲柳綠的腦袋看看，這腦子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明明看起來那麼機靈的一個人兒，思考問題怎麼是少根經的？

&ldo;小姐……奴婢……&rdo;柳綠被問得啞口無言，她還想辯解什麼都無從說起。她只是單純的擔心小姐，這擺明就是小姐吃虧啊，怎麼還甘之如飴？

&ldo;如果你還是這麼毛毛躁躁沒個定性，就莫要在這個院子了！我遲早有一天要被你害死！&rdo;武元懿眼睛透過痛苦，這個柳綠就好像是一顆不定時炸彈一般，誰知道什麼時候回爆炸。

柳綠知道小姐這是要遺棄自己了，趕緊跪下來求饒：&ldo;小姐！小姐！饒了奴婢吧！奴婢錯了！&rdo;

&ldo;桃紅，帶她下去！如果想不清楚就不要進來了！&rdo;武元懿不願看柳綠，就怕自己心軟，畢竟從小到大護著自己的情分在那兒。可是她現在是如履薄冰，一旦行錯踏錯，那就永無翻身之日。

棗婆婆聽到這裡，眉頭已經舒展，心中已經對五小姐識大體相當讚揚了。她回來後，細細告知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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