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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謹沉默不語,瞧著這麼多人瘋找那寶藏,只道:「孩兒這麼多年一直在病中,對金錢倒是不怎麼看重,有個康健的身子是最重要的,瞧著現下這些瘋狂的人還真是唏噓,且宣家主真的是為了這些身外之物捨棄了宣珏麼?」
袁戰回首著往事,到不知該怎麼回答,或許是,也或許不是。
「有一點楚輕是做到了。」
袁謹看著他爹。
「今日一過,宣家徹底滅了,當年那些往事怕是會有別的說法了。」
「孩兒一直以為楚輕會用戰爭的方式」
袁戰看著情緒全然失控的宣冉,只道:「這難道不是對宣冉最殘酷的戰爭麼?」
袁謹看著頭髮都已散亂,在人群中大吼大叫的宣冉,確實是的。
「弓箭手!!!」宣冉大喝,卻發現他的聲音早已淹沒在鼎沸喧囂的人聲中,只能看著宣家祠堂的磚瓦被一塊塊的掀起,令他全身血脈逆行般的痛苦難受。
趙時煦站在遠處的高樓上眺望著,撇了下嘴,「我還以為楚輕只是想散播寶藏訊息,沒想到他直接弄出了這樣大的陣仗,不給宣冉,不給宣家一絲一毫的機會。」
「屬下也沒有想到,鐵木頭這些日子總是很忙,想來就是皇上讓他部署。」全淼應道。
「不知為何,每每到最後的時候,我總能發現楚輕的『狠』,雖然他一直都很狠。」
全淼對這話倒是有些不解,一切部署不都是皇上和小王爺一起商量的嗎。
趙時煦眺望著前方,「細節決定成敗,若是我,定然不會如此細緻。」
「哪有,那寶藏的秘密還是您猜出來的。」
趙時煦搖搖頭,「就算沒有這寶藏,楚輕定然有同樣能達到此目的的方法對付宣冉。」
全淼眨巴著眼睛,似乎不明白。
趙時煦笑了下,「你瞧那些百姓,你覺的真的是百姓麼?雲州可有五萬守城軍。」
全淼張了張嘴,似乎有些明白了。
「楚輕從來不會做沒有準備的事情,為了滅蕭家,他準備了五年,而為了滅這個宣家,他怕是準備更久,只是我查到寶藏,省去了一些周折。」
全淼似乎聽明白了,又似乎有些一頭霧水。
「小王爺,王爺來信了。」
趙臻登上高樓,見趙時煦站在風口上,一面稟報,一面將一件披風給他裹上。
「父王來信了?」趙時煦接過信封,他老爹把他放在外面這麼久,還從來沒有主動來過信,這倒是稀奇。
「王爺是不是知道小主子的事了?」全淼夠了夠脖子瞅著那信。
趙時煦看著信的內容,果然他爹真的知道,且囑咐他好好保胎,信中內容通篇都掩不住興奮激動之情。
趙時煦一臉黑線,收了信紙,道:「父王怎麼知道的?」
趙臻和全淼都搖了下頭,絕對不是他們說的。
趙時煦納悶兒了,那是誰說的?
「罷了,臻兄,皇上那邊怎麼樣了?」
「皇上已經往宣家去了。」
趙時煦拿過全淼手裡的遠望鏡仔細的看著,果然見在一片瘋狂的爭搶中,楚輕身著龍袍,以國君的姿態帶人闖入了宣家。
楚輕帶大軍一到,火銃朝天發射,竟讓現場混亂的場面停了下來,這一停才見所有人都氣喘吁吁,身上抓痕撓痕,什麼痕跡都有,而宣冉更是坐在祠堂,拄著劍披散著頭髮,猩紅著雙眸瞪著他眼前衣冠楚楚,英氣勃發的楚輕。
「爹,這如何是好?」袁謹看著忽然被控制住的場面,心急的問道。
袁戰擺擺手,讓他稍安勿躁。
「皇上在此,爾等還不叩拜!」十命揚起佩刀,沉聲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