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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太醫,您別胡說了。」張然急切的攔著激動的單於,生怕他有個什麼不軌的舉動。
楚輕背對著他們看著上方的龍椅,好半晌才道:「你去南境吧。」
單於停下掙扎,「不必你說我自也會去。」
楚輕轉過身來看著他,目光十分冰冷,「若時煦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朕必不會放過你!」
單於看著楚輕,推開張然,也不再有過激的舉動,只道:「宣珏少主重情重義,怎麼你就不似他那般!」
話落,單於憤憤的轉身離去。
看著單於離去,張然張了張嘴,對又背過身去的楚輕道:「皇上,到了晚膳點兒了,奴才先給您傳膳吧。」
楚輕未動,依然看著前方的龍椅,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沉悶感,他知道自己是喜歡趙時煦的,一直都是,如若不然,他不會將對付南境的計劃一變再變,一拖再拖。
可他也非常清楚,想要坐穩龍椅,緊握皇權,這大靖的每一塊土地都得撰在自己手裡才萬無一失,所以,他不能讓南境成為例外。
而趙王也絕不會交出南境兵權,他要的便是讓趙時煦懷上他的孩子,讓那孩子同時流著南境的血脈,如此一來,做什麼都是方便的,就如同早前蕭阮說的那般,他清除了蕭家,又會迎來一個趙家。
不過這一次,他已不再是之前無實權的皇帝,他不會讓趙王稱心如意,所以南境非滅不可。
「皇上?」張然輕喚一聲。
「張公公,宣長孫侯爺和顧國公進宮。」楚輕聲音淡淡的吩咐。
張然聽後,頓了一下終是沒有多勸,只道:「奴才遵旨。」
「十命還沒有回來?」
「還沒有。」
楚輕揮揮手,張然即刻下去命人傳旨。
待這大殿空無一人時他才轉過身來坐在地上,這偌大的皇宮,趙時煦一走,他便覺的空空蕩蕩的,從前即便趙時煦住在偏遠的雎容院,可只要想到這宮中有他,楚輕都不會有這種空蕩的感覺。
長孫長吉坐在馬車內還在不停的抱怨,這原就是晚膳點兒,他的飯才吃了一半哪知道楚輕就催命似的召見,弄的他只好在車內啃點心。
「爺爺,您別噎著了。」長孫勁松看著,擔憂的提醒。
長孫長吉幽怨的看他一眼,問道:「勁松啊,你說咱爺孫倆這到底是什麼命啊?想闖蕩江湖,結果沒闖蕩成,想在京都做個富貴閒人,結果富貴是富貴,可就沒有一刻閒過。」
長孫勁松聽後,苦澀一笑,「說明大靖需要咱們啊。」
「咱爺孫倆,一個老的半截身子都進棺材了;一個對朝堂之事一竅不通,怎就如此繁忙了。」長孫長吉邊吃邊抱怨道。
勁松瞅著,卻只是笑笑不語。
瞧著勁松臉上遮掩不住的擔憂之色,長孫長吉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這才道:「你擔心趙小王爺?」
勁松聽他爺爺直接說出來,也不避諱,「嗯,時煦身子沉重,此番遭受了這樣大的打擊,不知是否承受得住。」
「那小娃娃精靈著呢,不會有事的。」長孫長吉隨口道。
勁松聽後垂了下頭,臉色有些沉重,似在糾結什麼。
「怎麼了你,想說什麼?」
「爺爺,您是否早就料到會有今日?」長孫勁松憋不住,終是問道。
長孫長吉掀開車窗看了看外頭熙攘的人群,並未應答。
「爺爺早就知道。」看到長孫長吉的反應,勁松篤定的說道。
放下車窗,長孫長吉看著自個兒的孫子,嘆了口氣,「趙小王爺不也料到了麼。」
勁松一頓,有些不解長孫長吉話中之意,但想想又理解了,對於今日的局面當初和趙時煦在京都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