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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趙時煦數月未見,如今要見了,當真是恍若隔世,且他甚至沒有想好要如何面對他。只是他也未有去想這些,他唯一想的就是,帶他回宮,立他為男後,好好的疼愛他一輩子,並且告訴他,自己並沒有實言,南境的子民自己未有傷一人。
想好這些說辭,他的腳踩在地面上的力氣大了一些。
趙時煦虛弱的躺在床上,他承認他不是天才,無法在這樣的情況下還頭腦清楚的部署,敗局是肯定的,外頭嘈雜的聲音早已傳進王府,是個什麼局面他已經猜到了。
「莊主您做什麼。」單於見他拼了命的想要撐起身子,趕忙制止他,且順勢看了眼那一床的血跡。
趙時煦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但全淼明白他的意思,即刻吩咐道:「來人,準備馬車,從後院撤。」
聽了全淼的話,單於終於再也控制不住的喝罵道:「都瘋了嗎,如今這個時候,他還能移動嗎?他這口氣都是吊著的!」
全淼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淚,聽著外頭此起彼伏的響聲,驀地有種國破人亡的悲慼之感,連他都這樣,小王爺感觸豈不是更甚。
「小王爺不願意讓楚輕看到他這幅模樣」全淼說出趙時煦的想法。
趙時煦看著他,想要笑一笑以誇讚他一如既往地的得自己心,然而卻連一絲力氣都沒有。
單於全然不顧這些,現下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能挪動他一毫。
「他只要離開床,立刻一屍兩命!是命重要,還是骨氣重要?」單於喝問道,但問完後他驀地看向趙時煦,瞬間就有了答案。
趙時煦的臉色已經是透明的蒼白,兩輩子都沒有這麼狼狽過,孩子在他腹中急切的想要出來,痛的他好似全身骨頭都在斷裂一般,但偏偏他提不起一絲力氣,這樣下去,是真的不妙啊。
「莊主!」單於握著趙時煦的手,神色悲慼且嚴肅,表情中的勸解已經不用言說。
急促的拍門聲哪怕是隔了幾重院子都聽的十分清楚,那聲音傳到趙時煦耳裡時都跟雷鳴似的,大的足以震碎他的耳膜。
一聽這聲音,一屋子的人都直到不好,還不等他們做出什麼反應,一侍衛便沖了進來,在外屋摔跪了下去,心急火燎的稟報導:「殿下,大靖皇帝已至門外,讓您出去出去」
全淼咻的下拔出趙時煦放在一旁的短劍就要衝出去,然而趙時煦卻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竟又撐著那口要咽不咽的氣開了口,「好啊,楚輕好啊讓弓箭手準備,只要大門一開即刻放箭。」
侍衛不明白他為何至此還要垂死掙扎,所有人都知道他腹中之子是楚輕的孩子,只要他告訴楚輕他現在的狀況,定能挽回些局勢,但他卻下了死令,誰也不許說一個字!
「屬下遵命。」
他在王府內留有一支精兵,個個都擅長箭術,且不是看著千軍萬馬就亂射一通的箭術,而是十分有物件,知道該射誰的箭術。
楚輕此刻帶人攻入王府,先鋒絕不會手持羽箭,他身為帝王,還會耀武揚威的走在最前。如此便是最好的機會,雖然知道不一定能傷得了他,但也要讓他知道,勞資這個人,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不顧一切把他捧在心尖尖上,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也會不顧一切,與他恩斷義絕。
趙時煦說完後便倒了下去,雙眼空洞的看著上方,心裡想著許多許多事情,許多許多言語。他甚至在想,他今兒要是死了,是不是就能從這破書回去了,回到他原來的世界,那個世界他雖然是個孤兒,舉目無親,但至少沒有楚輕,沒有這麼一個讓他一想起便好似心窩子都爛了一般疼痛的人。
沒有這種痛,他定是能活到九十九,有這種痛,瞧,活不過二十,虧大發了。
「啊」
單於的銀針和藥終於起了作用,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