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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時煦聽著,仍是閉著眼道,「外頭一片狼藉,這馬車的質量怕是不大好,一不小心戳個窟窿,您和姐姐就得給我陪葬,得不償失了。」
全母和全琪對視一眼,皆皺了下眉頭,對趙時煦的話有些意外也有些戒備。
全琪出聲道:「小王爺洪福齊天,定能化險為夷,方才趙侍衛也說了,午時之前,一定能讓您進城門。」
「有您二位在,本王如何能在午時之前進城門呢?」趙時煦哪怕是在說這話時,聲音仍舊是如說夢話一般的囈語感,歪著的身子沒有變化,眼睛也依然沒有睜開。
這一路上,全母和全琪不止一次提出再找一輛馬車,都被趙時煦用各種無關痛癢但卻又拒絕不了的理由給回絕了,四個人基本一直處在一個馬車內。
但即便如此,全母和全琪都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小心謹慎,且趙時煦一直病歪歪的模樣,趙臻和全淼也只看顧著他,都沒有多餘的精力花在她們身上,自然她們做什麼也都還算是便利的。
「小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民婦自知不能幫小王爺什麼,但也絕不會拖後腿。」全母摸了摸自己髮髻上的銀簪,眯眼看著趙時煦。
趙時煦仍舊閉著眼,只敘述一般的道:「以南境的實力,魏國在與其交戰時,哪怕有大靖相助,都必得傾巢而出才略微有勝算,他們就是想半路對我截個胡,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是如今外頭魏國來的兵馬怕是沒有六萬也有五萬吧。」
「小王爺此話該對那些將士說去,我等女流之輩,哪懂這些。」全琪俏麗的臉蛋上一片冰涼之色,手已經慢慢移向腰間。
「梁國的細作果然是訓練有素,話已挑明都還能如此淡定。」
馬車顛簸的有些厲害,趙時煦暗裡拉扶手的指關節都被勒紅了;但全母和全琪坐著依然可以絲毫不動。這得有多深的內功才能做到!
「小王爺,天地良心,我家阿淼現在還在為小王爺出生入死,您卻這樣欺辱她的母親和姐姐嗎?」
全母臉色發狠,但這話的語氣卻又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
「外頭的兵馬是梁國的吧。你們打得如意算盤是,在南境與魏國兩敗俱傷之際,對我截胡,父王便一定會開城門救我,到時候,你們埋伏在暗處的兵馬便可一舉殺入城門了。」
趙時煦說著,嘴角扯開一個若有若無的笑意,「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招數使得極好,梁國有了蕭阮這個智囊,行事作風果然也隨了他。」
此話一落,趙時煦猛地睜開了雙眼,眼中一片清涼精明之色,絲毫不見疲態。只不過他的脖子上和肚子上都不約而同的抵著一支尖銳的銀簪和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
趙時煦對面前的威脅視若無睹,依然閒適的道:「如果梁國沒有蕭阮,或許我還真猜不到他們會怎麼做,但偏偏梁國選蕭阮做了智囊。」
「蕭大將軍此刻已是我梁國鎮南大將軍,豈容你褻瀆。」全母將銀簪朝著趙時煦的脖子用力向下紮了一下,血珠頓時外冒。
趙時煦依舊不以為然,只看著她二人,「楚輕早就清理過蕭阮在大靖的餘孽,那麼能為梁國,為他傳遞訊息的人也就只有你們了。這一路上我都在想,如果蕭阮知道我和楚輕反目成仇了他會怎麼做?是立馬跑回大靖和楚輕重修舊好,還是直接以梁國的身份與楚輕結盟?」
說著,趙時煦搖頭一笑,「都不是,以蕭阮那唯我獨尊的脾性,他會趁此機會將我打殺的再無翻身之力。所以便有了今日之戰。二位,本王說的可對?」
全母和全琪聽著趙時煦的話,臉色極差,趙時煦說這話時的神態就好似他親耳聽見了蕭阮的部署一般。
還未等她二人做出個什麼舉動,便又聽趙時煦依然一副閒適的口吻道:「我方才閉眼細聽,從那吼聲而斷,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