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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臻研磨的手頓了一下。
趙時煦回身看著他,在馬車上一直是趙臻在近身照顧他,那玉笛也被他換衣服時拿來拿去。
「屬下放在了馬車中的匣子裡,但那馬車已毀,笛子便不見了蹤影。」
趙時煦聽著,心口一窒,他和楚輕都這樣了,那玉笛丟了便丟了。只是不知為何,他腦中竟閃過當時在雲州,楚輕將那玉笛交給他時的場景。
那玉笛代表著宣珏,代表著楚輕的過去,他將其交給自己時,那眼神中的柔和與依賴都讓人無法忘懷。
「罷了,我與他已恩斷義絕,那玩意兒留著也沒用了。」
趙臻聽他這麼說,氣息平復了一些,只道:「小王爺,好了。」
趙時煦起身過來,接過趙臻遞給他的筆開始修書。
京都,長孫侯府
勁松揮手讓稟報的侍衛退下,這才對一旁吃著點心的長孫長吉道:「爺爺,十命已經順利溜出京了,以他的速度,十日之內定能到魏國。」
長孫長吉邊吃邊點頭,「希望那小子一切順利,別被楚輕給揪回來了,那咱們就前功盡棄了。」
「爺爺以為,十命真能說服魏帝?」一向溫文爾雅的勁松,此刻面容上儘是不安和急躁的情緒。
「不知道。」長孫長吉十分乾脆利落的回答。
勁松一聽,臉色僵了僵。
放下點心,喝口茶潤了潤嗓子,長孫長吉道:「我真的不知道,所有未知的事情,只有做了才知曉結果,在這之前,淡然些。」
勁松瞧著長孫長吉淡然的模樣,只覺的他爺爺這輩子經歷了不少戰役,已經習慣了,也不覺的有什麼,只道:「孫兒只是擔心,若十命不能說服魏帝,那南境怕真是不行了。」
「你放心,爺爺還給了他一個秘密武器,到時候說不定能派上用場。」長孫長吉狡黠的笑道。
勁松一聽,忙追問,他卻緘口不言。
「不過你說,十命那小子幹什麼要幫南境,他不是楚輕的心腹麼?」長孫長吉看著勁松,問道。
勁松眨巴了下眼,頗有些無辜,「那日不是爺爺您讓孫兒帶他來見您的麼?那您定是知曉原因的啊。」
長孫長吉拖著尾音「喔」了一聲後,道:「老子只是覺的沒人去辦此事,所以想到了他,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麼幹脆。」
勁松:「」
「好啦,收拾收拾進宮吧,顧國公被派去梁國找老情人攪和,咱們也要恪盡職守才是。我想,離皇上御駕出征的日子已經不遠了,趕緊讓糧草先行吧。」
說著,長孫長吉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踱步而出。
勁松跟著他,問了一句,「爺爺,依您看,皇上是否是想要問鼎天下?」
長孫長吉頓腳,轉身看著自己的孫子,一臉無語的嚷道:「這當皇帝的誰不想問鼎天下?魏帝不想?梁帝不想?你這問的什麼問題。」
「既然如此,咱們這麼做,豈不是阻了皇上,阻了大靖。」
長孫長吉拍了拍自個兒的額頭,看著勁松道:「孩子,你說你到底幫誰啊?那麼糾結做什麼?」
「孫兒只是」
「你以為問鼎天下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是單靠蠻幹就能實現的事情?若是這樣,梁國不早行動了,還幹什麼要去跟南境結盟?」
勁松一聽,似乎明白了什麼,「爺爺的意思是南境才是能否問鼎天下的關鍵因素?」
長孫長吉翻了個大白眼,只道:「到底跟不跟老子去清點糧草?」
勁松愣了愣,「去。」
楚輕坐在雎容院的屋頂上看著天空的圓月,想著上一次和趙時煦並肩坐在這屋頂上看月亮時的情景,嘴角不禁彎了起來。和趙時煦待在一起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