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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盼著他早點生下孩子,然後他好拿去溺斃了,但又害怕他生孩子的那天,怕趙時煦的命會保不住。然而時間卻是一日一日的過去,這種害怕便愈加濃烈。
「父王」趙時煦嘆了口氣,如今,他父王不應允,他還真走不出王府大門。
「為父不會動那些個嘴皮子,魏國也好,大靖也罷,既然都打來了,就別想著和平解決了,本王定要魏帝,要楚輕,屍骨無存!」
話落,趙王起身拂袖而去,走至門口時,聲音又軟了下來,「時煦,你好生歇息,外頭的事,有父王。」
看著趙王離去的背影,耳畔響著他方才說的話,趙時煦猛然之間,心裡好像有個什麼東西被戳破了。
原來,事到如今,自己依然想著和平解決。為什麼想要和平解決,是擔心勞民傷財,將士痛苦,還是什麼?
趙時煦猛地閉眼,只覺頭痛欲裂。確實他所有的辦法,沒有一個是進攻,全都在防守,就好似防守著內心深處那一點點的溫存,捨不得毀滅。
抬手沿脖頸向下摸,那顆小小的紅豆還緊緊的貼著心窩。
「臻兄,你派碧水山莊的人去魏國一趟,查一查。」趙時煦開口道,趙臻這才從暗處走出來。
「小王爺還是要『守』?」
趙時煦沒有看他,只瞧著窗外的夜色,聲音淡淡的,「對。」
趙臻看著他,沒有多問。
趙時煦也沒有過多的解釋,每個人處理問題的方式都是不一樣的,這或許就是他的性子吧。
「屬下遵命。」趙臻對他拱手一禮。
趙時煦站起了身,「我去看看三水。」
趙臻原要阻止,但又覺得沒用,只好跟在他身後護著他一路往地牢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噠麼麼麼噠
第93章 地牢抒情
全淼待在牢房內看著桌上那盞將息未息的油燈, 伸出手指在燈芯上晃了一下,灼熱的痛感讓他回過神來, 這才將手指猛地收了回來。
他仰起頭看著牆上那面連腦袋都伸不出去的視窗,嘴唇輕輕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 卻又什麼都說不出口。
「弟弟,你快來看娘。」
全琪的聲音在隔壁間牢房急切的響起,懷裡抱著全母, 聽著全母急促的咳嗽聲。
全淼聽到聲音, 幾步走過來,隔著柵欄焦急的問道:「娘怎麼了?娘?」
全琪忙道:「孃的心肺不好, 你是知道的;再加上武功被廢, 身體本就虧虛, 這地牢又如此潮濕, 娘她怎麼受得住啊。」
正說著,只聽全母咳嗽的愈發嚴重了,那動靜好似要將心肝脾胃都咳出來一般。
「娘,您還好嗎?」全淼把著柵欄, 探著腦袋問道。
全母氣若遊絲的瞧著他, 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弟弟,你想想法子,這樣下去,娘就是死路一條啊。」全琪哽咽的說著,一臉無助的看著全淼。
全淼一聽此話, 頗有些無力,喃喃道:「事到如今,還有什麼辦法,為何,你們為何一直瞞著我?利用我?」
瞧著全淼自暴自棄的模樣,全琪連忙道:「是,我們瞞著你是不對,但阿淼,我和娘從未利用過你,你捫心自問,我們何時硬從你口裡套過訊息?」
全淼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道:「可因為我,你們可以出入王府,接觸許多你們想接觸的人和東西。」
「阿淼,我和娘也是被逼無奈啊,但凡能生存,誰會做細作?你沒有出生之前,我們一家人在梁國的日子多難過,你是沒看到,一切都只是為了生存!」
「生存,既然來了南境,為什麼不放下細作的身份,好好的待在南境?」全淼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