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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輕知道長孫長吉會這麼說,只道:「侯爺,這天下的局勢何時一層不變過?更何況,南境已經自立一國了。」
長孫長吉笑了下,無奈道:「老臣知道,皇上羽翼已豐,不再是當年那個需要老臣幫忙當信差的孩子了。」
楚輕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
然而勁松卻突然一針見血的問道:「你把時煦置於何地?你可曾想過時煦站在城樓上看著你領兵攻打南境時的表情?」
長孫勁松的話像一塊滾燙的烙鐵砸在楚輕心口,然而他像是早已瘋魔了一般,無論發生任何事都無法改變他早已制定好的計劃。
楚輕未有回答,抬腿離去。勁松不服氣,緊追了兩步,大聲質問道:「皇上,其實時煦一直都知道。」
楚輕駐足。
長孫勁松走過來,喘了下氣,「當初我與他在京都重逢交談時,他言語之間便透露過,他一直都知道您的野心,一直都知道您對南境抱的是什麼心思,但他依然願意幫您對付蕭家。不只是南境被迫與您成了一條線上的螞蚱,而是他他」
勁松未有說下去的話楚輕明白。
「您當真要這樣對時煦?!」
長孫勁松控制不住的放大了音量,令一旁的張然不得已出聲提醒,然他卻絲毫不在意。
楚輕背對著他,事到如今,已經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他要的是十多年前就在思考部署的東西,無法一時之間因為誰而完全放棄。
遂,楚輕未有多言,徑直離去,林墨緊跟其後。
南境脫離大靖自成一國的訊息頓時在中原傳開,如今中原,除了大靖,梁國和魏國以外,又多了一個南境。雖然南境國小,但軍事一向厲害,尤其已騎兵聞名,如今自立一國的訊息傳出來更是壯大了軍心。
趙王成了皇帝,趙時煦自然也從小王爺變成太子殿下了。
只不過這個稱呼趙時煦自己都還不太習慣,更別說別人了。
「小王爺不太子殿下不對,哎,你小子!」單於端著藥,終於忍無可忍,叫了幾個稱呼都不對之後,直接十分無禮的吼了出來,一副吹鬍子瞪眼的表情。
趙時煦看著他,只覺的十分好笑,「您又生什麼氣,藥我都按時喝了。」
單於來迴轉,看著他的腹部,肚子是愈發的大了,離早產的產期是越來越近了,這期間最忌憂思憂慮,最重休息,但偏偏眼前這個人跟個陀螺似的,你就沒見他安生的休息過。
「您就不能好好的嗎?」單於投降般的說道。
趙時煦想要貧嘴兩句,但見這位老者面上真心實意的關懷和無奈,貧嘴便也收了回去,繼而溫和的開口道:「單大夫,您不必替楚輕覺的虧欠我。」
單於頓住,看著他。
趙時煦微微笑了下,「二十多年前,您在雲州替捲入一場官司,您的對手冤枉您醫死了人命,官府對您屈打成招,判了您死刑。此事傳到宣珏耳裡,他覺的有些蹊蹺,便去調查,查出了真相還了您清白。」
趙時煦的三言兩語令單於身體僵硬。
「至此,您一直關注著他的身體,時不時的不請自來的去宣家為他號個平安脈。只可惜他有孕一事並不是你查出來的,如果是你查出來,你當時一定不會當著宣冉的面說出此事。再後來,他產子,九死一生,是您替他接生,也是您一直調養著他的身體。哪怕後來他入了宮,您也一直打探關注著他和楚輕的訊息。」
單於的臉色已陣青陣白,很是不自在。
趙臻一看,立刻有些戒備起來,但趙時煦卻很輕鬆。
單於調整了下神色,呼了口氣,「原來您早就知道了。」
趙時煦點點頭,「一個大夫,即便再怎麼醫者父母心,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素不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