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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趙時煦,楚輕進攻的力量瞬間弱了一分,但他立馬反應了過來,卻依然遲了一步,被趙王提刀一揮,他雖反應迅捷,卻仍然被其砍傷了胳膊。
「皇上!」
身後不知是誰驚叫了一聲,但見楚輕受傷,大靖便變的慌亂起來。
御駕親徵有一個好處和一個壞處。
好處便是能讓士氣高漲,畢竟領頭之人是皇帝。但壞處就是,一旦皇帝有個什麼損傷,便會弄的人心惶惶,戰鬥力會一瞬間降下。
趙王顯然非常明白這個道理。
楚輕看著自己流血的左胳膊,忽然一下子抬頭看向城樓,趙時煦依然站在上方,還沒有撤下對他萬箭齊發的命令。
趙時煦雙手緊緊的握著城樓上的石砌,他的瞳孔在趙王砍傷楚輕的時候急劇收縮了一下,此時發現楚輕抬頭看著他,雖相隔較遠,但他卻似乎看到楚輕雙眸之中露出的悲傷。
趙時煦渾身僵硬,他記得上次在雲州客棧他們因為楚輕隱瞞宣家和球球一事不歡而散時,楚輕也露出過這樣的眼神。明明他才是主導策劃者,但每一次他都會露出比自己還要悲傷的神情。
這讓趙時煦又覺可笑又覺難受,究竟他和楚輕之間,誰才是真正該悲傷的那個?
「殿下,這是好時機啊,只要傷了大靖皇帝,大靖一定會立馬撤兵。」陳猛看到楚輕受傷,抑制不住的歡呼起來,城樓上所有將士亦然,目光灼燃的盯著下方的楚輕。
「是你豁的出去,用自己的兒子做籌碼。」楚輕收回目光,且並沒有因為受了點傷就變的弱不禁風起來,戰鬥力依然強勢,令方才還高興的陳猛他們一下子遭遇打臉。
大靖大軍見楚輕絲毫沒受影響,依然奮力與趙王廝殺,瞬間又跟被打了雞血一般,士氣高漲。
趙王見楚輕再次步步緊逼,也不著急,只在接住他一劍時嗤笑道:「是你腦子有問題,朕的計劃裡從來沒有你和時煦之間會不過,你一開始確實是打算利用他來掣肘南境,不是嗎!」
刀劍相撞擦出巨大的火花卻絲毫沒有影響趙王的沉戾的聲音,「只不過你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方法,你要立他做男後,以此讓南境放鬆警惕,可是你沒想到,時煦對男後沒興趣,沒想到你真的愛上了他,所以你才慌了!再次拿起之前被你擱置的計劃,否則當時在京都你怎會對陳猛和汪渠下手,你不就是想扣住時煦,再對付南境麼,和你早前的計劃一模一樣!」
楚輕知道趙王此時說這些事情,便是打定主意讓他分心,好一擊即中。
「不過你沒良心,當朕知道時煦真的看上了你,知道他有了你的孩子,朕已經放棄了所有的計劃,讓你們小兩口好好過日子,是你負了吾兒!」趙王憤怒的揮起長刀,帶起一片飛沙滾石撲向楚輕!
楚輕躍起輕功看看避過,卻咻的一劍從側面向趙王攻去,刺傷了他的腰部。
趙王喘著粗氣,看了眼自己受傷的腰部,盯著楚輕。
楚輕未有抬頭,只微微垂著雙眸,這一招兩人都用了極大的內力,一時間都需要喘一口氣。趁著這喘氣的空蕩,楚輕雙眸凜冽起來,側首盯著趙王,長發隨風而動,「你說的都對,朕也想過看在時煦的份上和南境化干戈為玉帛,可當初時煦入京都你交給他的小盒子裡放的什麼東西,你心裡怕是有數吧。那是梁國十四王爺的信物,朕知道,這幾年來你從未完全放棄和梁國結盟的念頭,朕不能允許大靖有你這樣想法過於隨意的藩王存在!」
「怎麼存在是朕的事,不容你一個黃毛小子置喙!」趙王極其嘲弄的對楚輕喝道。
楚輕周身殺氣乍現,以極其凜冽的姿勢攻去,迫的趙王步步後退,一時間竟毫無還手之力。
「殿下!」陳猛在上方看的著急,楚輕那陣勢是要趙王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