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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時煦笑嘻嘻的,「單大夫,我給您糾正一下,第一,產期是這幾日,又不是今日;第二,主帥是充當指揮的角色,將軍才是去衝鋒陷陣的,所以我只是去排兵布陣而已,不是上馬廝殺。」
「有什麼區別嗎!」單於氣的跺腳,而後看了眼一旁掛著的盔甲,壓抑不住憤怒焦急的聲音,「你現下的身子本就沉重,再穿那玩意兒,孩子都會被你活活壓出來!」
聽了單於的話,陳猛倒是緊張了起來,幸好趙時煦沒穿。
趙時煦瞥了一眼,拍了拍單於的手,「單大夫,我這親自去指揮,反而對養胎好;我要是不去,胡思亂想的,就又成了您說的憂思憂慮,更傷身吶。」
單於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可這麼荒唐的事也當真只有趙時煦能幹出來。真的是覺的自己是男子,所以即便要臨產也跟女子不同,肚皮要厚幾圈嗎?
單於握著他的手腕,聲音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你知不知道,男人生子比女人兇險許多,你是想死在難產中嗎!」
趙時煦眉頭一跳,說實話,雖然球球已經在他身體裡長到那麼大了,但他還是不習慣被那些形容詞形容。他甚至調侃的想,下次得穿到本不生子的書裡去,這太特麼蛋疼了,最蛋疼的是自己還被拋棄了。
不,不能這麼形容,他和楚輕不存在誰欺騙了誰,誰拋棄了誰。畢竟,他心裡一直都跟明鏡似的,只不過節操沒守住,貪戀了一些溫柔。
所以,這說好的穿書逆襲走上人生巔峰,一念之差就跟白折騰了似的。
趙時煦正自嘲的想著,卻發現單於手掌動了一下,一股冰涼之意向他襲來。
幸好趙時煦反應快,一個反手就將單於手心中的銀針打落在地。
「單大夫」趙時煦不慍不怒的看著他。
單於憋著一口氣,這是麻沸針,一針就能讓他失去意識的。
「老夫是擔心你。」單於妥協一般的說道。
趙時煦點點頭,眉眼柔和了許多,「我知道。」
「我是真沒想到我來時跟皇上說過你的身子狀況,他明明知道」單於痛心疾首的垂眸低語。
趙時煦瞧著老大夫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抬起雙臂輕輕的擁了下他。
「走吧。」鬆開單於,趙時煦帶上陳猛向城門而去,轉身的那一剎那,他周身頃刻間充滿了戾氣。
城門就在不遠處,楚輕身著戰袍,手持長劍,腳跨戰馬,統率百萬大軍,氣勢恢宏!
他像晴空中升起的太陽,生機蓬勃,周身都充滿了光亮,以一己之力,照亮了天地。這種宏偉的氣勢,自古以來只有在真正的帝王身上才能顯現。
趙時煦眺望著,哪怕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虛影,那種氣勢他便已經感受到了。由此更加奠定了楚輕男主的地位,這本書不愧是叫《皇權天下》,楚輕不愧是男主。和他比起來,南境當真是顯得有些不堪一擊。
「殿下!」陳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南境雖有五十萬大軍,但從未聚集一處過,都是分散開來的,如今陡然見到百萬大軍整齊劃一的步伐,和望不到盡頭的人數,讓他心裡控制不住的咯噔了一下,不由的看向城門外騎在戰馬之上的趙王。
「皇上是否會頂不住?」陳猛問道,哪知話音還沒有落全便收到了趙時煦的刀眼,他立馬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這種時候最忌士氣低落。
不過趙時煦心裡也是擔心他老爹的,說是他做主帥,但他老爹哪裡捨得讓他過多的操心操力,與他商議之後,便只讓他在城樓上負責排兵布陣,具體如何身體力行的拖住敵軍,便是他的事了。
趙時煦看著他老爹一身戎裝手持長刀的模樣,再眺望著已經逼近的楚輕,心口跟破了一個大洞一般,不疼,但空空的。
楚輕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