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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念念把自己錯了的題告訴他。

&ldo;其他的都對了嗎？&rdo;蔡育才驚喜的問。

&ldo;嗯。&rdo;

&ldo;挺好，挺好。&rdo;蔡育才笑著說，&ldo;二等肯定有了，可以拼一把一等。&rdo;

旁邊黃瑤校對了好一會兒，時不時皺著眉&ldo;啊&rdo;一聲，她考的不算好。

黃瑤平時物理成績不錯，不過對於競賽難度的題目學起來就很吃力了。

蔡育才跟她分析了一會兒，在兩人走出辦公室時又叫住了時念念。

&ldo;時念念，你等一下，我還有個事要找你。&rdo;

黃瑤便先走了。

&ldo;我們的元旦晚會上需要一個學生代表發言，本來呢，是想找江妄的，但他已經拒絕我了。&rdo;蔡育才嘆了口氣，&ldo;他的性子嘛，真想拒絕了我怎麼勸也沒用。&rdo;

時念念愣了愣：&ldo;我發言……嗎？&rdo;

&ldo;對啊，本來就該是你去的。&rdo;

&ldo;可是，可是……&rdo;時念念有點慌亂，&ldo;我這樣子，會被、笑的。&rdo;

&ldo;發言稿可以寫簡單點，五分鐘長度，不難，你還有好長時間能準備呢，試一試吧。&rdo;蔡育才說，&ldo;以後出了社會都會遇到這樣在眾人面前發言的機會的，逃避是沒辦法的，提前練一練吧，可以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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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妄回校時已經是下午。

大片大片的晚霞映著白雪，操場上的雪被掃過，在跑道邊堆成一個個小雪堆。

時念念趴在桌上，因為被交代的這個任務顯得心事重重。

她能理解班主任也是為了她好，可還是不敢在那麼多人面前發言，還長達五分鐘，肯定會出糗。

江妄站在她旁邊時她都沒發現，仍專心又喪的寫著發言稿。

江妄探身看了眼，問：&ldo;元旦晚會？&rdo;

時念念聞聲一回頭，差點撞到他，又往後避了避，轉回去，垂頭耷耳的&ldo;嗯&rdo;了一聲。

江妄揉了把她的頭髮，拉開椅子在她旁邊坐下來：&ldo;怎麼這麼蔫兒，被人欺負了麼。&rdo;

&ldo;沒有。&rdo;她趴在桌上搖頭。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習慣了江妄在她旁邊做一些親暱的動作，她能挺平靜的接受，也不覺得排斥。

晚自習開始。

今天是劉國啟坐班，江妄倒也不講話了，把今天的作業隨便翻了翻。

他很少會做作業，高二的內容他以前也都學過，只大概看一眼，如果有難題才有可能會拿起筆在演算紙上寫幾個步驟，也不做完，就大概寫個思路，自己看懂了就停筆。

時念念已經在白天做完作業了，還在那苦惱發言稿。

稿子倒不難寫，她沒發言過也聽過不少，只是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把這一張的稿子在人前流暢讀下來。

她寫的不長，給自己的結巴還預留了點時間。

雙手撐著臉費勁的默讀，可默讀到底和真實讀出來不一樣。

江妄把作業都粗略過了一遍，偏頭看時念念。

&ldo;能讀嗎？&rdo;

她拿額頭在桌沿上磕了一下，挺清楚的咚一聲，額頭紅了一塊，怏怏道：&ldo;不能。&rdo;

她把稿子放在大腿上，額頭抬了抬又要去磕第二下，這回沒聲音，磕在了江妄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