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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運算元是有點兒本事兒,但也僅限於能算本事比他低的普通人。蒼黎這尊不講理的大佛他半點兒都不敢惹,當即唯唯諾諾地跪地磕頭,唯恐他又如初凝鬼尊般不管不顧,打了他再說。
事實證明,蒼黎貴為桃花島島主,還是比較講理的。
至少他沒有隨便動粗,只是拿出十年前砍了厲家人無數腦袋的那把大刀,威風凜凜地扛在肩頭,眼眸輕輕往他身上一瞥,皮笑肉不笑道:&ldo;你真是不會算。&rdo;
他身形消瘦,面似桃花,眯了眯鋒利的眼眸,晃了晃手裡的大刀。神運算元要不是怕他一刀砍死他,當即就要喊他一聲&ldo;爹&rdo;了。
蒼黎一臉&ldo;我不勉強你,你隨便算吧&rdo;的大度神情,讓神運算元的大手一邊抖一邊給他算卦。他本就算不出來,可既然蒼黎要他算,怎麼也得看看他的掌紋吧。
蒼黎壓根不理會他&ldo;我要看你掌紋&rdo;的神態,接過僕從遞過來的一副畫卷扔到他身上,眯了眯眼眸:&ldo;你看看這兩個女子是不是同一個人?&rdo;
他那一臉&ldo;你若敢說不是,老子砍了你&rdo;的狠虐模樣讓神運算元嘴角抽了抽,應聲道:&ldo;是!&rdo;
他接過那副畫卷細細地看了起來。畫卷不大,卻把兩個&ldo;厲瀾雪&rdo;的神態衣著髮髻通通給畫了出來。
神運算元替人算命多年,這兩姑娘是哪家的姑娘他自然認得。他左手邊的姑娘頭戴素色絹花,小臉巴掌大,一雙靈動的眼眸如盛滿了秋水,一身白衣添了三分羸弱。
正是花海無澗前家主宛中嶽的愛女宛螢螢。
他還記得這小姑娘挺可憐的。數月前,現任家主花迎松長女出嫁之日,他爹血濺花轎,厲瀾雪一身白衣目睹親爹慘死,當場暈厥了,醒來後還尋死膩活。
他右手邊的那個小姑娘一身紅衣,騎在黑鹿背上,巧笑嫣然。她很美,雖不至於讓人窒息,可她那雙盈盈水眸若是人一見便難以忘懷。
這位他也認得,乃是十年前作威作福,人人恨得咬牙切齒的魔姬厲瀾雪。
她已經死了十年了。
神運算元有些為難地看著蒼黎:&ldo;這這這&rdo;幹他們這行的雖然習慣信口開河,可不過是騙些錢財餬口,害人性命的事情
他是萬萬沒有那個膽子。
蒼黎的大刀已經駕到神運算元的脖頸,他那雙陰森的眼眸如一條毒蛇般盯著他:&ldo;你說她們倆是不是同一人?&rdo;
孤風安樂城的城主府外籠罩著一層巨大的結界,把淅淅瀝瀝的水滴隔絕到外。
幾條梯子搭建起的望天台與結界只有兩步之遙。厲瀾雪隨意地躺在梯子上,任由它左右隨風搖擺。結界外如豆子的水珠,砸落到結界,被彈得飛濺起來,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
她翹起二郎腿,覺得從這裡看天上的雨景甚是愜意。
&ldo;這是花海弄的,她每日都要來這裡看水珠。&rdo;
身旁忽然躺了一人,厲瀾雪側頭看了他一眼。諸葛紫山絲毫不避忌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就這麼徑直躺著,也不知從哪裡弄出了一個枕頭,枕得舒服得讓厲瀾雪羨慕不已。
厲瀾雪眨眨眼眸看向他,疑惑道:&ldo;花海是誰?&rdo;輕瞥了眼他腰帶上的銀線&ldo;寒&rdo;字:&ldo;是送你腰帶的人嗎?&rdo;
她的疑惑不似作假,倒是諸葛紫山疑惑了。他挑了挑眉梢:&ldo;你真的不是厲瀾雪?&rdo;忽然想起宛中嶽的夫人是何許人也,他笑了笑:&ldo;也許是我多心了,你與厲瀾雪確實很像。&rdo;
&ldo;桃花島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