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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種安慰方式,直擊心靈。
那就是,你看看,老子比你慘多了,慘多少?
也就慘個一萬八千來倍吧,不算多。
顧辭說的雲淡風氣,可應謹言不能聽得若無其事,這也太拷問心靈了。
這邊哭著說寧可無父無母,對面坐個真孤兒,任誰都沒辦法繼續喪兮兮的叨逼叨了。
應謹言不停的措辭怎麼安慰顧辭合適,可她情商再高,當年也到底是個只有十五歲的孩子,加上喝了很酒,實在想不出理由為顧辭父母推脫責任,只能換了角度,&ldo;你現在不是也過得還不錯嗎,開心一點兒吧,間不值得。&rdo;
顧辭揚起嘴角,笑的燦爛,&ldo;是還不錯。&rdo;
顧辭把身子往後仰,頭沖向天空,用應謹言能聽得見的話說,&ldo;我很喜歡拍攝星空,因為從童年起,我獨自一人,照顧著歷代星辰。&rdo;
……
回憶在此處戛然而止。
應謹言睜開眼,星空入目,熠熠生輝。
她伸出手,往天空的方向伸,過了一會兒才張嘴自言自語,&ldo;顧辭姐姐,遲一點兒,我們天上見。&rdo;
蕭默心裡有事,睡不安穩,凌晨五點鐘就醒了,隨便抹了把臉,拎了筆記本準備上樓看日出處理工作。
剛上樓,就看見吊床裡蜷縮成一團的應謹言,地上還有一大團紙巾跟散落的威士忌酒瓶。
……
這是,半夜哭累了直接睡著了?
蕭默有點心疼她,蹲在吊床前看了應謹言一會兒。
日頭已經初升,再放任她睡在這裡會被太陽直射曬到,蕭默打量了一下吊床能不能掛住布簾,最好在不動應謹言不吵醒她的情況下,讓她繼續睡,目測了一下吊床長度,蕭默最終放棄。
選擇了另一套穩一點的方案,他把應謹言抱回去睡。
反正剛剛上樓的時候看到二樓也沒鎖門。
抱回二樓而不是自己家理由就更為充分了,因為抱回家要多下一層了,弄醒了就不好了。
行動以前,蕭默先下樓去二樓轉了一圈,確定那一間是臥室,把臥室門開啟。
然後再重新回到樓上把應謹言輕柔的從吊床裡公主抱出來,應謹言睡得很沉,一路都沒醒來,被蕭默穩地放到我是床上。
這是蕭默第一次接觸到應謹言家除了廚房跟客廳以外的地方,平日裡屋門都是被應謹言掩住的,蕭默也習慣主動要求參觀姑娘家的閨房。
應謹言房間裡以白藍色調為基準,夾雜了一點粉色元素在裡面,並沒有違和感。
蕭默環顧了應謹言的臥室一圈兒,最後視線被放滿了相框的玻璃櫃所吸引住。
蕭默挺立於玻璃櫃前,注視著櫃子裡的相框,倒吸了一口冷氣。
玻璃櫃上一塵不染,看起來經常擦拭的樣子。
他的想法多半是成真了,沒有任何一個正常人,會特地放滿滿一櫃子的她人照片在臥室裡。
要麼是極度愛對方,要麼是極度恨對方,再不然就是用作祭祀。
新婚燕爾的話勉強還算能解釋,可應謹言明顯不是彎的。
照片裡的人是真的顧辭跟女兒顧溫,還有一張是三人合照。
排除了種種可能,那應謹言在自己臥室放透明櫃子擺了滿滿一櫃子相片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用於紀念。
蕭默漆黑的眸裡暗了兩分神色,心疼的望了一眼床上酣睡的應謹言。
&ldo;到底是什麼讓你去用別人的身份,代替她活下去呢。&rdo;蕭默回到床前,在心裡默唸。
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