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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的眼神很堅定，與以往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現在多了幾分柔情和擔憂，凌風都看在眼裡。

凌風抱著冰涼的槍支，斜靠在牆邊，聲音依舊淡如水：“我帶你進來，自然有離開的路線，還是那句話，我憑什麼幫你？”

“那你又何必救我？”杜冰直接站起來轉身就往門外走去，剛邁步，就被凌風猛地按倒，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慍怒：“找死嗎？它們的夜晚視力比你想象中更強！”

杜冰被凌風高大的身軀壓在地上，感受著他的重量，愣愣地看著他，剛才，她沒有躲過！

好不容易有了保護自身的能力，還沒有增長，現在竟然打回原地去了嗎？明明感覺到他襲來的方位，但她就是沒能躲閃開。

與杜冰不同，凌風並不知道她有了什麼變化，在他看來，她依舊是那麼沒有自保能力的弱女子，剛才杜冰隨意地走動，已經引起了幾隻趴在牆壁外的魔族的注意，現在這地方也不能待了。

果然地拉起她，凌風斜挎著槍支，帶杜冰離開了這個房間。

往上，是斷裂不成形的安全通道樓梯，從那破損的痕跡看來，幾十年前受到過手榴彈的衝擊，以至於牆壁上有著坑坑窪窪的裂痕。

“拿著你的武器。”凌風拉動他手裡的槍栓，神經繃緊，一邊注意著周圍的變化，一邊對杜冰說道，“這棟樓的我早來探查過，分為A、B、C、D四區，只有A區的樓梯通往頂樓，你跟在在身後，別走丟了，其他幾處，樓梯都是死衚衕。”

“它們進大樓了嗎？”

“說不準，”凌風不動聲色，壓低嗓門說道，“一天之內，它們似乎已經深入城市的每一處，看來這次率隊的不是簡單人物，神王不在，負責守護的城守再弱也不至於放進這麼多的魔族來。看來不是對方來了強者，就是有人出賣。”

這裡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喘息聲，聲音雖然小，但卻聽得出是活人的呼吸。

“有人在前面……”杜冰話沒說完，就見凌風上身迅速後傾，微微一退，牆角就無聲地倒下兩個無頭的魔族，它們的腦袋已經隨著凌風超能凝集的子彈能量而炸開，四處飛濺著肉塊。

杜冰由衷讚道：“你反應真快。”

“為了活下去。”凌風臉色平靜如常，伸手將槍背到背後，一手拖起一隻魔族，然後突然狠狠地向發出聲響的遠處扔去！

砰！

堅硬的魔族軀體撞開了緊閉的門，巨響在空曠的大樓內部迴盪，對著杜冰做了個手勢，凌風道：“上樓只有這條路，快！”

“那個聲音……”杜冰向凌風看了一眼，卻沒有同情心氾濫地亂說救人的話，但讓她在意的是，那個聲音似乎很熟悉。

凌風的超能在體內再次不穩定起來，為了守護暈睡的杜冰，他已經過分消耗能力一天一夜，現在能量的反噬又繼續折磨著他的神經，眼中掠過一絲看不透的迷茫情/欲，他只覺得頭腦有些眩暈，於是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氣。

“樓上還有很多層，我們繼續向上。”他的手已經搭在了一根往上一層的吧檯木梯上。

杜冰點點頭，她也想早點離開。

一隻只撲上前過來的魔族的腦袋，都被凌風那無聲的子彈，打得粉碎。抬腕、出槍、扣動扳機，凌風在前開闢“乾淨”的道路，不知不覺地，在黑暗中拉住了杜冰的手。

“大人，”小夏站在對面大樓的頂層，注視著杜冰兩人所在的大樓，對身邊的男人說道，“他們在往上移動了。”

金色的長髮垂在臉頰側面，尼奧捂嘴的手掌的指縫間，絲絲鮮血再次溢位，舊痕未消失，新痕又增加。他咳了兩聲，自嘲地笑道：“真是厲害的女人。”

聽到尼奧的咳嗽，小夏眼底抹過幾絲擔憂，但他不敢看他，沒有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