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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手起刀落,利利索索在田神醫的肩胛骨戳了一刀。
□□的時候,血濺起一截。虧得瑟瑟早有準備,撐著傘輕輕退後,一點血絲都沒有染上。
柳葉刀上,又染滿了血痕。
&ldo;疼麼?&rdo;
瑟瑟眨著眼,傘轉了轉方向,露出她一臉擔憂的表情。
田神醫疼蒙了,腦袋都暈乎乎半天。
過了會兒,他終於疼過了,嘴裡頭的那一坨黑色的藥球融化,順著他的喉嚨吞嚥了下去後,田神醫喉結艱難滾動了下。
&ldo;……你……想要什麼?&rdo;
他用盡全身力氣,只擠出了這麼幾個字。這是如被撕裂的聲音,發出厲鬼似的低吼。
瑟瑟收起了傘,看著田神醫肩胛骨處湧出的血,一臉憐惜:&ldo;說錯了,你應該稱呼我主人,畢竟你只是我的一條狗。&rdo;
田神醫呼哧呼哧用力喘著氣。
&ldo;不急,慢慢來,我有的是時間。&rdo;
瑟瑟轉著柳葉刀,笑眯眯看著田神醫。
她的聲音溫柔無比,卻像是來自地獄的催命惡鬼。
田神醫狠狠打了個寒顫。
而瑟瑟已經又一次撐開了傘,提著裙笑吟吟輕輕喃語:&ldo;又開始了哦。&rdo;
藥莊在皇后來的時候,基本上會閉門,一般是三天,有時候是兩天,最長的時候,是五天。
大宮女和小藥童守在外面,她和小藥童商量過後,由她進去送飯。
小小的暗室裡,田神醫脖子上拴著繩子,被釘在牆上。
瑟瑟坐在那兒,手中翻著幾樣藥材,皺著眉辨認著。
大宮女來時,低著頭悄悄跪在瑟瑟身邊。
&ldo;皇后娘娘,該用膳了。&rdo;
瑟瑟放下手中的草藥,跟著大宮女出去了。
田神醫被掛在牆上,整個人已經暈乎乎的。
那個宮女來叫吃飯了,過去了多久?一天還是兩天?
他不記得了。
田神醫一口水也沒有喝,從他有記憶的時候,他就是被瑟瑟的刀傷了手,再之後,就是被釘在這個暗室裡,這個曾經是他用來折磨夏瑟瑟的暗室裡,被瑟瑟一刀一刀,開口子放血。
不但如此,她會給自己塞一嘴的藥草。每次吃下去的都不一樣,田神醫辨認前面顧不得後面,不知道多少次下來,他已經不記得自己體內吃進去了多少草藥。
瑟瑟沒有對他提出任何要求。
無論何時,都是鞭笞,刀劃,被長長的竹板抽著耳光。
他渾身是傷。
精神才是受罪最慘的。
他睡不了。
瑟瑟根本不會給他一絲一毫閉上眼睛的時候。
他的傷口好不容易凝血了,瑟瑟就會用刀尖挑開,粗暴的把傷口再次搗爛。
他吃下去的藥草,在他的身體裡化作一陣陣刺骨的寒氣。
他的嗓子徹底發不出聲。
田神醫覺著,自己快要死了。
血流滴答、滴答。
他數著自己的滴血聲,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見了瑟瑟的腳步聲。
&ldo;餓了麼?&rdo;
瑟瑟站在暗室門口,她的身上帶著一股煲湯的香氣。
田神醫眼前什麼也看不見,只嗅到了那股子味道,這讓他肚子咕咕叫,他迫切地點著頭,呼哧呼哧著。
瑟瑟捂著唇輕笑:&ldo;知道叫我什麼麼?&rdo;
田神醫渾身一僵。
他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