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頁(第1/2 頁)

鵲兒卻忽然開口向王大夫問道：&ldo;先生可知我今日的兇險是從何而來?我自認飲食用度上一向小心，當不至有疏忽之處。&rdo;

柳清竹忙也跟著豎起耳朵細聽，只見王大夫用兩根手指敲擊著桌面，沉吟半晌才道：&ldo;從脈象上來看，似乎只是體質寒涼所致，但如夫人今日的情形，與少奶奶當日幾乎如出一轍……敢問如夫人，日常可用過什麼大寒的食物和補品麼?&rdo;

鵲兒伏枕哭道：&ldo;這樣大的事，誰敢馬虎草率?日常飲食都是小心了再小心，誰知道還是逃不掉……&rdo;

王大夫嘆了口氣，低下頭不再多說。

柳清竹叫丫頭送了他師徒出去，回頭向蕭潛嘆道：&ldo;今日真是萬幸。&rdo;

蕭潛看著鵲兒慘白的面色，半晌才問：&ldo;你當日……也是這般?&rdo;

柳清竹怔了一下，只得輕輕點頭。

豈止是這般?當日她察覺腹痛時已是深夜，等丫鬟們聽到動靜進來檢視，她已不知痛昏過去幾次。丫頭急著出府去請大夫，可是府中左一道右一道的門都要等人來開，出了府門又有宵禁，好容易跟盤查的兵士說清楚，跑到醫館去敲開門請來了大夫，卻早已是迴天無力……

那樣一個絕望的夜晚，她至今想起仍覺得心有餘悸，彷彿渾身的血都變得冰涼起來。

萬幸的是，鵲兒似乎比她幸運。不管將來如何，至少她還是把孩子保住了。

蕭潛忽然冷聲道：&ldo;體質寒涼?簡直是一派胡言!這分明是有人暗中動過手腳……王大夫那樣的老狐狸，給咱們這種人家看病看了一輩子，什麼骯髒的事情沒見過?想從他的口中套出一句真話來，簡直比登天還難!&rdo;

柳清竹何嘗不知他說的正是事實。緘口不言正是那樣的老狐狸保命的絕招，她便是要去問，也必定什麼都問不出來，只好自己暗自揣測罷了。

鵲兒忽然虛弱地飲泣道：&ldo;可我明明已經足夠小心，飲食都是咱們自己的小廚房做的，上面賞賜下來的補品也都是叫大夫仔細驗看過了才敢用，薰香、被褥、衣飾，沒有一件不是小心的，可是……&rdo;

&ldo;這幾日你身邊都是誰在伺候?&rdo;蕭潛忽然問道。

鵲兒怯怯地向柳清竹看了一眼才道：&ldo;太太叫秦家嫂子派了兩個婆子過來，我不太敢用，就叫她們在園子裡灑掃伺候，從不肯叫進這屋子裡來……平日也只有新蕊和桂香閒暇時過來陪我說說話，並沒有別人啊!&rdo;

&ldo;這兩人沒有問題。&rdo;柳清竹忙道。

蕭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鵲兒已伏在枕上大哭起來：&ldo;我自然知道這兩人沒有問題，她們都是服侍了奶奶這麼多年的，忠心耿耿，若是連她們都信不過，我還能信誰?奶奶也不用費心思去猜，總之是我命不好罷了!&rdo;

柳清竹聽著她這番話，似乎字字句句都是在疑心她指使新蕊或桂香下了毒手。她禁不住也來了氣，冷笑道：&ldo;你倒別說這樣的話，你的命雖不好，至少還能把孩子的命保住;不像我，深更半夜犯起病來，哭天不應、喊地不靈!&rdo;

蕭潛似乎有些煩躁，悶聲道：&ldo;這件事我會叫人細查，你們便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免得無事也生出事來!&rdo;

鵲兒嗚咽著道：&ldo;你只會說細查，誰見你能查出什麼來?當日奶奶出事，你便說你會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