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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紛過來問她是怎麼和徐行硯說的,現在還能不能選徐行硯做導師。
對於前一個問題,陳爍含混不清的忽悠過去了,後一個問題,讓他們自己去問徐行硯。
好在她已經做完了實驗,大家對她的怨念稍微少了一點兒。
她現在就天天待在宿舍,接翻譯兼職。
除了剛開始工作要準備錢之外,她還欠了徐行硯的鉅款。
元旦假期,除了家在本市的盧米娜回去了,其他人都在宿舍待著。
李平是因為家在外省,來回跑太累;何風想休息,吳憂的父母在w市打工,張婷要兼職。
她則是因為逃避。
從現在就愁著寒假要怎麼過。
不過想也沒用,只能儘量拖著,等宿舍開始趕人的時候回家。
她躺在床上發出喟嘆,什麼都不用管的日子果然舒服。
期間院裡通知要教任務書,劉旭立刻給了她一份模板,加上她實驗已經做完了,任務書對她來說很容易。
論文拖了好久也沒動筆,等開始動筆寫的時候,突然發現好特麼難,根本不知道從哪下手。
一想到還有挺長時間的,她又不著急,繼續拖。
在床上躺著的日子,一天天過的很快。
到了一月末,宿舍的人陸陸續續都回去了,陳爍不知道要回哪裡。
拖著箱子在宿舍樓下轉了一圈又一圈,眼看時間快不多了,才到學校門口去坐地鐵到火車站。
最後她給陳安國打電話,說今天回家。
電話裡陳安國很開心,讓她快到的時候給他發簡訊,他過來接她回家。
陳爍輕呼一口氣,心情好了一些。
她家距離w市不遠,中間只隔了兩個站。
到了第二站的時候,陳爍給陳安國發了訊息,說大概一個小時後會到。
許久沒有回覆,她也沒在意。
等到站後,她拖著箱子,從人群堆裡擠出來,還沒有收到陳安國的回覆。
陳爍坐在候車室等,她知道年底,大家都很忙。
可當她看到陳安國說有事,來不了,讓她自己回去的時候,眼淚還是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
坐了一會兒,準備走的時候,有一位聾啞人過來了。
手裡拿著一張單子,上方正中間有獻愛心的標誌。
陳爍覺得自己這麼可憐,對方也挺可憐的,就把兜裡的十塊錢拿出來給他了。
結果那人沒走,拿著牌子指給她看。
她當時以為是讓捐了錢的把名字寫上去,連忙擺手意思說不用了。
但是對方一直不走,最後指著上面寫的一句話:最少捐十五元。
她很氣憤,眼淚&ldo;唰&rdo;的流下來了。
對方不依不饒,陳爍哭著嚷嚷,&ldo;我不捐了還不行嗎?!&rdo;
&ldo;我不捐了還不行嗎?&rdo;
吼完之後,陳爍擦乾眼淚,拖著箱子就走了。
她覺得自己像個傻/逼,對方已經表示了自己是聾啞人,她就算嚷的在大聲,別人也聽不見。
出了站,陳爍攔了一輛計程車,報了陳安國的住址。
其實陳安國的家距離火車站也不遠,但陳爍就是覺得自己很委屈。
她經常在想,都說父母的愛是無私的,她卻認為,在某一程度上,父母是最自私的。
自私的將新的生命帶到這個世界上來,而不能問新生命是否願意。
如果她長大之後,覺得在這個世界上痛苦,那麼父母就是罪魁禍首,更遑論她的痛苦本身就源自她的父母。
又在樓底下饒了很久,等她收拾好了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