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第1/3 頁)

但胸中憤懣之意，卻非要有所作為，否則不能平息。

她道，&ldo;……領我去見見你家主人。&rdo;

待她從趙員外家回到奉安觀裡，已近傍晚。

那名叫阿淇的女孩子還跪坐在屋簷下等她。見她自屋子出來，略有些驚訝，忙問，&ldo;您是何時回來的?&rdo;

雲秀道，&ldo;午後。&rdo;打了個哈欠，問道，&ldo;有吃的沒?&rdo;她午飯、晚飯都沒吃，實在是餓得站都站不住了。

阿淇忙道，&ldo;有……午飯我為您留下了，我給您端過來。&rdo;

不過片刻功夫，小姑娘便端了齋飯進來。

雲秀見當中有一份豆子醃蘿蔔的小鹹菜是她沒吃過的，便夾了來嘗。那蘿蔔生脆，豆子香糯，很是下飯。

阿淇見她愛吃，便道，&ldo;午後我阿孃來過，這是從家裡帶來的。&rdo;

雲秀滿嘴是飯，&ldo;嗯，多謝。&rdo;她替她家奔波了一整天，這碟鹹菜還是吃得著的。

&ldo;家裡的事託神仙相助，已解決了。&rdo;

雲秀狼吞虎嚥，&ldo;嗯，這就好。&rdo;

&ldo;……我阿爹阿孃想要離開蒲州，去華陰縣謀生。&rdo;

雲秀嚥下飯去，灌一大口水，&ldo;你跟著一起去吧。&rdo;

&ldo;可我已經賣給姑娘了呀!&rdo;

雲秀：……

&ldo;那錢就算我借給你的……&rdo;忽的想到阿淇的賣身契還在自己身上，忙探手進懷裡摸，摸了兩把沒摸到，便猜想恐怕是隨手丟進空間裡去了。就又去摸乾坤袖，&ldo;賣身契我這就……&rdo;

阿淇便從懷裡摸了賣身契出來，笑道，&ldo;……您今日不留神丟在院子裡了。&rdo;

雲秀：……姑娘你太實誠了，自己偷偷撕掉就好了啊!

雲秀便接過來隨手一撕，撕得粉碎，道，&ldo;我不買人，你可別陷害我。&rdo;

阿淇姑娘有些愣，片刻後紅著臉，點了點頭。卻又道，&ldo;……是我想跟著姑娘。&rdo;

雲秀：……

她今日實在太累，真沒力氣同她爭執了，便道，&ldo;隨你，別礙我的事便成。&rdo;雖這麼說，可想起阿淇父親的咳嗽聲，還是忍不住又多嘴道，&ldo;我聽說你父親病了，你還是該以孝為先，先回去伺候他養病。&rdo;

……而以她父親的病情，想必也伺候不了許多時日了吧。

&ldo;阿孃說……&rdo;

&ldo;別管你阿孃怎麼說，你阿孃既不能替你後悔，又不能替你難過。&rdo;

雲秀吃飽了，便將碗一收，道，&ldo;我要出去見師父。今晚你就在我屋裡睡吧，外頭已宵禁了，你等明早再回家。&rdo;

雲秀出門便飛奔進空間裡。

今日出門，弄得滿身豆腥氣，身上也不知染了多少塵土……似乎還從頭髮上摘下塊豆渣，也不知是何時落上去了。

……可她來不及沐浴，便匆忙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