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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栩栩……畫得……真好……&rdo;齊薇磕磕絆絆的說，&ldo;畫得好像……他……&rdo;

花栩栩明白，這個&ldo;他&rdo;指的應該就是她哥哥齊天梟。

查過許多資料，所以花栩栩明白，齊薇這種精神疾病，其實並不影響她正常的智力水平，以至於，在她格外專注的某些方面，她的洞察力和敏銳程度，甚至比普通人還要高出許多。

所以，她當然看得出來，這個黑天使，畫的應該就是她哥哥。

花栩栩調了水彩打算給畫好的鉛筆畫上色。齊薇繼續對著眼前的黑天使愣了許久，俯身在她耳邊用極小的聲音問：

&ldo;栩栩?兔子和天使……你更喜歡誰?&rdo;

花栩栩被她問得一愣，吃驚的轉過頭來打量著齊薇臉上無比誠懇，同時又戰戰兢兢的那副表情。

……

時間快到中午，天氣逐漸熱了起來。

齊天梟走過來，想替花栩栩將套在連衣裙外面的黑色外套脫掉。

&ldo;唔……謝謝……但是，不用脫吧。我不熱……&rdo;花栩栩婉言拒絕。

為了跟雲飛一起去參加夏凡的個人畫展，她今天特意選了一件露背款式的白色無袖連衣短裙。因為不想在齊天梟面前穿得太暴露，所以她才在外面又套了一件黑色外套。

&ldo;別這麼害羞……就不能讓我好好欣賞一下嗎?&rdo;他壞笑著堅持幫她脫下外套，令她雪白的玉背完美地呈現在他面前。

他望著她嬌嫩如玉的肌膚沉醉著，一時間失了神。然而下一秒，墨色的眼底卻再次蒙上一層苦澀的陰影。

&ldo;你下午要去哪裡?&rdo;他問她。

&ldo;去參加……一個朋友的畫展。&rdo;花栩栩低低的說。

像是被她的話狠狠刺傷了一般，齊天梟眉心深深皺緊，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轉身離開了齊薇的畫室。

齊薇坐在窗前，憂傷地凝視著遠方湛藍的天空和大海，似乎並沒有聽見花栩栩與哥哥這邊的對話。

本以為齊天梟生氣了，誰知就在花栩栩午後打算離開齊宅的時候，他又很熱情的走出來，說是要親自送她步行到樓下的主路邊。

&ldo;栩栩……&rdo;齊薇送她到門口，依依不捨地拉著她的手，眼底有晶瑩的淚不停閃爍。

她唇角開合，似乎還有話想對花栩栩說，卻糾結良久，沒有說出口。

&ldo;薇薇，栩栩要走了，你這樣拉著她不放，她要趕不上下午的畫展了哦。&rdo;齊天梟柔聲勸慰著妹妹。

聽哥哥這樣一說，齊薇才委屈的鬆開她的手。

&ldo;哥哥向你保證，以後一定會再帶著栩栩回來看你的，好不好?&rdo;他寵溺的抱著妹妹，在她耳邊勸慰。

&ldo;嗯。&rdo;齊薇悶悶地點頭，眼淚卻再也忍不住噼裡啪啦地順著眼角流淌下來。

花栩栩不忍心就這樣走，又哄了齊薇好半天，直到看著她止住眼淚，才很不忍心地轉身離開了齊家前門。

……

齊天梟替花栩栩拿著她的黑色外套，陪她慢慢走下依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