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第1/2 頁)

浦雲眼珠子一轉，笑道：&ldo;你便叫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大羅神仙姐姐。&rdo;

姜沉&ldo;啊&rdo;了一聲。

餘德音開口道：&ldo;浦雲，你也別為難了他去。&rdo;

浦雲看著姜沉那副哭笑不得的模樣，忍不住笑道：&ldo;你以後見了我家姑娘，只需稱呼餘姑娘即可。&rdo;

姜沉這才如釋重負。

&ldo;餘姑娘、浦雲姑娘，小可告退。&rdo;說罷，悻悻而出。

待姜沉走遠了，浦雲這才對餘德音說道：&ldo;公主說此人懷瑾握瑜，明經擢秀，我怎麼覺得有點言不符實。&rdo;

餘德音含笑道：&ldo;公主說的姜沉非此姜沉，而是彼姜沉。&rdo;

浦雲瞬間明白過來，點頭道：&ldo;是了。&rdo;

他家姑爺是沐榮晗，當朝瑞王王爺，必定是人中龍鳳，懷瑾握瑜，明經擢秀。

餘德音喝了一盞茶，才緩緩道：&ldo;你也知道了？&rdo;

浦雲走到餘德音面前，替她搖著扇子，點了點頭。

&ldo;姑娘是怎麼想的？&rdo;

其實餘德音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但她還是問道：&ldo;浦雲，我想聽聽你的意見。&rdo;

浦雲邊搖扇邊說：&ldo;其實我一早便覺得姑爺有些眼熟，只是那時候隨姑娘進宮，站得遠，並未看清。如今想來，就是他了。姑娘幼時，同瑞王一起讀過書的。姑娘為什麼會全然不認得瑞王？&rdo;

餘德音顯得遊刃有餘，道：&ldo;只是一起讀過書，哪裡敢東張西望。別說瑞王了，就連皇后娘娘長什麼樣，現在也記不得了。&rdo;

浦雲覺得她說得有道理，想了一想，道：&ldo;我覺得瑞王一定對姑娘情根深種，這才屈尊降貴，瞞著姑娘。&rdo;

&ldo;當初江都城外，我狼狽落魄之時，是他救了我。那時，他說他叫姜沉。&rdo;

&ldo;如果姑爺當時說了實話，姑娘必定會疏遠他。&rdo;

餘德音點點頭。

&ldo;這麼說，姑爺欺騙姑娘你，也是迫不得已。&rdo;浦雲淡淡笑道，&ldo;從這些日子來看，他倒也是個可依靠之人。&rdo;

餘德音心有慼慼焉，擔憂道：&ldo;他若真的是姜沉倒也罷了，可他偏偏是沐榮晗。如今他娶了我，不知道宮裡的人會怎樣。&rdo;

&ldo;姑娘是擔心有人對姑爺不利？&rdo;

&ldo;我是罪臣之後，祖父一日不平反，我便生生世世背著這個罪名，苟活下去。甚至是我的丈夫、我的子女，也會深受其害。&rdo;

浦雲道：&ldo;所以，瑞王此次被召回京，很可能是溫閎做了什麼。&rdo;

餘德音道：&ldo;溫閎是蕭淑妃的人，凡是有可能成為儲君的，他只要一抓住機會，絕對會咬住不放。如今，給他找了這麼好的一個理由，他焉有不用之理。&rdo;

上輩子她在晉王府時，溫閎便是晉王府的常客。他當時拉攏了許多權貴，史稱&ldo;溫黨&rdo;，一直在朝中為晉王說話籌謀。皇帝重用溫閎，疑心又重，凡是他不順眼的或貶或廢。很多親王被拉下了水。

浦雲神色憂慮，道：&ldo;姑娘的猜測不無道理。只是如今，當以不變應萬變。瑞王是聖上的骨肉，再怎麼說也不會有性命之憂。&rdo;

餘德音也認同浦雲的觀點。如今她又能做什麼呢？她一無權勢，二無錢財，還有個尷尬的身份，唯有等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