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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濾鏡，不過如此。

薄禾似有察覺，目光隨之移過來。

秦川不著痕跡閉上眼，後腦勺貼著電梯，冰涼感透過頭髮傳遞到頭皮，稍稍減緩了沒有空調的窒悶。

薄禾卻誤會了。

&ldo;秦總，您沒事吧？&rdo;

秦川壓著嗓子，低低道：&ldo;我有點頭暈。&rdo;

下一刻，他的額頭多了一隻手。

不算特別柔軟的手，指尖似乎還有微微薄繭，溫熱濕潤。

很快，手縮了回去。

&ldo;沒發燒，可能是裡頭空氣不流通，應該很快會有人來救我們的。&rdo;

薄禾說完，還不忘去問那兩個小姑娘。

&ldo;你們沒事吧？&rdo;

兩個小姑娘有氣無力，懨懨地應了一聲。

薄禾伸長了手再去拿那個求助按鈕。

還未等她按 下去，那頭忽然傳來訊號。

沙沙噪音之後，不算清晰的聲音響起。

&ldo;有人在嗎？&rdo;

所有人精神一振。

除了秦川。

兩個小姑娘更是一蹦而起，搶著回答。

&ldo;有有！&rdo;

&ldo;我們在這！快來救我們！&rdo;

工作人員很快回應，讓他們原地等待，不要主動去扒電梯門，以免夾傷。

大約十分鐘之後，電梯頭頂的燈光閃爍兩下，重回光明世界。

與此同時，電梯也開始緩緩朝下方降落，最後停在一樓的位置。

屏氣凝神的眾人在電梯門開啟之際終於長出口氣。

兩名小姑娘更是歡呼起來，喜形於色，熱淚盈眶。

短短四十分鐘，眾人如同歷劫歸來。

秦川發覺薄禾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縮了回去。

人也隨之與他隔開安全距離。

短短几秒，電梯內外，天上人間。

他們從共患難的同伴，一下子又恢復上下級的關係。

秦川有點遺憾。

大廈工作人員早已等候電梯外面，見幾人走出來，連連鞠躬道歉，說是電梯出了故障，連帶觸發火警系統，電腦錯誤云云，在聽說秦川的身份之後，物業經理更是賠笑不已，聲稱明日一定親自登門道歉，撫慰眾人。

他道歉態度極為誠懇，大家都精疲力盡，也沒心思與他計較，兩個小姑娘很快相攜離去，薄禾疾步也走向大廈外面。

現在是晚上十點十五分，距離她乘坐的這一線地鐵關停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但她到站之後還得走上十幾分鐘，回家又要吃飯洗漱，現在慢一些，就意味著晚上睡覺又會少一些。

&ldo;薄禾！&rdo;

身後，秦川叫住她，快步走上來。

&ldo;我送你回去吧。&rdo;

薄禾揮揮手：&ldo;不用了，多謝秦總，我可以坐地鐵，很快就到家。&rdo;

&ldo;我想請你幫個忙。&rdo;秦川面露尷尬，表情有些難以啟齒，&ldo;我可能暫時開不了車。&rdo;

薄禾先是迷糊，而後恍然：秦老闆剛才在電梯裡產生不適，現在肯定會有後遺症。

&ldo;那，我給您叫120？&rdo;她道。

秦川：&ldo;……不用了，還沒到那份上，我休息一下就好，你會開車嗎，能不能送我回去？&rdo;

薄禾：&ldo;不好意思，我不會，要不我幫您叫司機來？&rdo;

秦川：&ldo;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