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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不是挺奇怪, 我們這樣的家庭，為什麼還要用利益來交換婚姻？&rdo;

左右自己不該聽也聽了，薄禾索性點點頭，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ldo;我以為這些事情只會發生在電視或小說裡。&rdo;

秦川：&ldo;不需要的時候，自然就不用，但如果你本來就不愛自己的孩子，能拿他換取一些利益，又何樂而不為？&rdo;

薄禾搖頭：&ldo;難以想像。不過秦總，您剛才說錯了，我寧可有牽掛有負累，無父無母不是我願意選擇的路。&rdo;

秦川沉默片刻，立刻道歉：&ldo;對不起，是我比喻不恰當。我只是想讓你有個更直觀的對比，並沒有冒犯之意。&rdo;

薄禾：&ldo;沒關係。不過，如果你堅決拒絕的話，我想令尊應該勉強不了你吧。&rdo;

秦川：&ldo;盛名的股權，絕大部分在我父親手上。&rdo;

薄禾頓時明白了。

她也跟著沉默下來。

網路上有句流行話：別看某些人表面光鮮，實際上背地裡都不知道過成什麼樣了。

薄禾曾以為秦川是個人生贏家。

當然，現在他在絕大多數人眼裡，依舊是個人生贏家。

只是如果失去盛名，秦川又還剩下什麼？

平心而論，秦老闆除了自己是個工作狂，對別人要求也嚴格一些，幾乎沒什麼毛病了。

薄禾回想頭一回停車場裡發生的那件事，當時自己無意間撞破了老闆和女朋友分手，固然後來她根本沒有捅破給媒體，是被冤枉的，但站在老闆的角度，他完全可以把自己看不順眼的小員工開除。

秦川卻沒有。

從這一點來看，就算後面被老闆冷眼相對，薄禾倒也沒有太過失望憤怒。

可如果秦氏父子鬧矛盾，秦川不肯按照秦時愉安排好的路線去走，進而被剝奪盛名的管理權，那他們豈不是頭頂要變天了？

再換一個老闆，未必會像秦川這樣嚴厲，可對於職場新人來說，也絕不是一個好訊息。

秦川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還反過來安慰薄禾。

&ldo;你倒不用太擔心，盛名是我一手從弱小帶到現在的，他輕易也不會替換我。&rdo;

薄禾點頭：&ldo;不管怎麼說，血濃於水，我想秦總應該不會這麼絕情的。&rdo;

秦川笑了一下：&ldo;那你就錯了，他連我媽的死都可以不管不顧，本質上，他是一個自私涼薄到了骨子裡的人，不必對他抱有太大期望，我僅僅是從雙方利益損失多寡的角度，來分析他會做出的選擇。走吧，該回去比賽了。&rdo;

他將煙掐滅，表情回歸平淡。

薄禾無法窺見他的內心，是否正如此刻平淡無波。

看見他們回來，小哥明顯鬆一口氣。

&ldo;我還以為你們恩恩愛愛忘記時間，差點就出去當電燈泡了。&rdo;

薄禾不得不解釋：&ldo;你誤會了，我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rdo;

小哥連忙道歉，臉上卻寫著不信，薄禾也懶得糾正了，只怕自我感覺良好的秦老闆生出什麼她想要麻雀變鳳凰的誤會。

但秦川卻什麼也沒解釋，只是先行坐再自己位置，還朝薄禾招手。

&ldo;快來，比賽要開始了！&rdo;

語氣親切自然，就算不是男女朋友，也是關係極好的熟稔。

小哥臉上明晃晃寫著&ldo;我就說吧&rdo;四個字。

薄禾嘆了口氣，感覺這個下午過得兵荒馬亂，跌宕起伏。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