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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地處戶外，四面透風，他們周圍也都沒人，反倒不擔心被隨意聽去。

周晗：&ldo;自然最好是要合法合理，我們從長計議，總會有辦法的。&rdo;

秦川注意到她那個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話的態度，也注意到她語句裡的&ldo;最好&rdo;。

如果達不到&ldo;最好&rdo;的情況，那她想做什麼？

秦川不置可否。

他正要說自己沒興趣參與，茶園工作人員帶著一個人走過來。

周晗和秦川不約而同抬頭望去。

是關慎。

關慎穿著一身休閒運動服，與平時在公司時的襯衫西褲截然不同。

他的腳步也很快，大步流星，臉上卻帶著一貫的嚴肅，看上去有點滑稽。

秦川有點想笑。

他也真笑了。

笑過之後，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心態變得比過去輕鬆許多。

不再滿腦子塞著工作，偶爾也會琢磨生活中的細節。

也許是受了薄禾的影響。

&ldo;老闆！&rdo;

關慎似沒想到周晗也在這裡，愣了一下，點頭打招呼。

&ldo;秦夫人。&rdo;

周晗也回以禮節性微笑：&ldo;你好，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你怎麼從盛名過來了？&rdo;

&ldo;我辭職了。&rdo;關慎道，&ldo;盛名還有幾個人辭職的，老闆讓我幫他們安頓好再走，所以多拖了幾天。&rdo;

周晗愣了一下。

之前秦川從盛名被趕走的時候，人人都當他是喪家之犬，不知道哪個缺德玩意兒還提前通知了媒體，拍到秦川那天從盛名離開的身影，集合落日餘暉、形單影隻、高樓大廈幾大元素，還起了個標題，叫&ldo;被驅逐的失敗者&rdo;，上了當天社會新聞頭條。

對於秦川的離開，背後嘲笑奚落者不在少數，就連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商圈，周晗也聽過不少流言蜚語，有說秦川失寵的，有說秦川太傻不懂早點從老頭子手裡要盛名絕對控制權的，還有說秦時愉只是在熬鷹的。即使在那之後，秦川沒再參加過一場商業宴會，但關於他的話題依舊流傳了好一陣，就周晗所聽到的，絕大部分人的看法，都跟筆者寫的報導無異。

她本來也以為會看見一個落魄失意的秦川，但展現在她面前的正好相反，就連關慎都放棄在盛名的大好前程，跑來跟著前東家。

秦川能給得起和以前一樣的待遇嗎？

關慎似乎看出她的不解，笑了笑：&ldo;老闆能把盛名經營成讓秦先生動心的規模，再給他一些時間，說不定又是一個新的盛名。&rdo;

周晗脫口而出：&ldo;盛名有秦氏。&rdo;

當初盛名能慢慢做起來，也跟秦氏的名頭背景，和提供的資金有關。

而秦川什麼也沒有。

關慎沒有再跟她辯解下去。

因為秦川已經下了逐客令。

&ldo;周女士，你現在走嗎？要是你還想多休息一會兒，我就跟關慎去別處了，不打擾你。&rdo;

這裡雖然風景不錯，入目皆綠，但周晗早就受夠了，她在這裡待了不到一個小時，不僅被蚊子熱情招待，還要被秦川冷言冷語奚落。

她一言不發起身，轉身就走，頭也沒回，很快沿著原路回去，在助理的陪伴下，重新回到自己那輛舒適的車裡。

秦川僅僅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就問關慎：&ldo;你怎麼過來了？&rdo;

關慎道：&ldo;秦先生找不到您，就讓人聯絡了我，他想讓您回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