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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包子立即抗議，&ldo;搞什麼？生那麼多做什麼？種馬啊？&rdo;

秦長歌別有意味的一笑，瞄了瞄蕭玦，包子疑惑的打量了一下蕭玦，突然想起老爹的職業，恍然大悟，也上下瞄了瞄他，極其jian詐的嘿嘿一笑。

……蕭玦被這對母子的天馬行空的對話和橫空出世的神情早搞糊塗了，只聽懂大約是在說自己納妃的事情，面上不由微微一紅，心道長歌連這個都和兒子說，難怪這小子才幾歲，就葷素不忌了。

轉念又想到長歌去後，各宮妃子都還在，心中怕她誤會，有心解釋一下，但是當著兒子的面實在開不了口，卻聽秦長歌突然道：&ldo;非歡，你去哪裡。&rdo;

蕭玦愕然回首，這才看見楚非歡已經行至殿口，而長歌正目光複雜的望著他背影。

停在殿門前，楚非歡並沒回首，只淡淡道：&ldo;恭喜陛下一家團圓，如今長歌既已脫險，也沒有我的事了，請容我告退。&rdo;

他語聲平靜，背對著眾人，無人見那清澈雙目中深意蒼涼，曾幾時心花零落，羅衣消盡舊時香，幾多深恨，幾多深恨也只能長此深埋，那些一家團圓的，言笑晏晏的，兩情相許的，如今已不敢奢求擁有，但希望可以不必讓我看見。

……離開吧，讓那些團圓的，更美滿吧，何必做個畸零的礙事之人呢？

楚非歡抬首，月光如水，浸透他秀麗容顏，他亦是一輪淺淡的月色，照得寂寥樓頭那些無聲而隱忍的夢境，更多悲涼。

&ldo;不行。&rdo;

介面的是秦長歌，語聲乾脆，&ldo;要走一起走。&rdo;

蕭玦一驚，未及說話，秦長歌已回身，深深看著他，一字字道：&ldo;先前我已說過，明霜還是明霜，請相信我這麼做有我的理由，我希望，一切都重新開始。&rdo;

手指緊緊扣住身側的銷金寶鼎的飛龍把手，不顧那鱗片稜角刺痛掌心，蕭玦亢聲道：&ldo;可你也應給我一個公平的機會‐‐長歌，我對不起你，我沒能做到當年我對你許諾的那些，我知道你心裡怪著我，所以我不能勉強你，也不當要求你回來，但是長歌，看在那許多年傾心相伴，看在你我曾兩心相許，看在溶兒面上，你最起碼，該給我個機會！&rdo;

&ldo;我沒有怪你，&rdo;秦長歌一笑，&ldo;天為棋盤，星矢為子，你我屬於的這一番棋局，縱橫六國，非單薄人力可挽，怪你又有何用？至於機會……好吧，我雖然不入宮，但會以另一種合理並公開的方式留在你的視線之內，也方便將來行事，溶兒也可以常來陪你，你可以公開他的身份。&rdo;

&ldo;你指的是……&rdo;蕭玦目光閃動，&ldo;溶兒恢復身份，你呢？太子活了，皇后的去向如何解釋？&rdo;

&ldo;有很多理由可以解釋，&rdo;秦長歌一笑，&ldo;悉聽尊便，我只有一個建議，你去和蕭琛談談吧。&rdo;

&ldo;嗯？&rdo;

秦長歌將目光緩緩調向太陛天牢的方向，目光似憎惡似疑惑，&ldo;也許你去，會另有些什麼收穫呢？&rdo;

這一夜如此短促，卻又如此漫長。

短促如昔年最美好的記憶，漫長得，彷彿便是一生了。

蕭琛坐在先前秦長歌坐過的位置，仰首看著月光一格格移過天窗，不可追及的遠去，突然很平靜的笑了下。

天窗已經修補過，太陛鐵甲衛士的速度果然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