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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蕭玦反應過來,蕭太子一指西貝貨,問隨後進來的楚非歡,&ldo;是他?&rdo;
身後侍衛團團湧出來,愕然的看著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兩人,驚訝之後想起自己的職責,急忙衝上來要將兩人拿下,卻被突然無聲無息出現的一批黑衣人齊齊攔截下來。
刀來劍往寒光閃耀喊殺嚷叫的背景裡,楚非歡神情淡漠的頷首,&ldo;對,就這人。&rdo;
包子一捋袖子,上前,一把揪住那孩子。
&ldo;去逑吧你!&rdo;,惡狠狠將他一推,&ldo;就你這歪鼻子斜眼兒,學我?你忒丟我人了,去你的狐狸洞裡再修煉個三百年再來!&rdo;
將那孩子推倒在地,猶自不罷休,用靴子在他臉上擦啊擦,得意的仰天大笑。
&ldo;踹倒你,再在你臉上擦靴子……臭娘說慡的事果然慡!&rdo;
擦了半晌,擦到那孩子大哭起來,包子才鄙視的收回腳,看著一直一言不發若有所思盯著他瞧的蕭玦,在自己的小袖囊裡掏了半天,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銀票,手一攤。
&ldo;皇帝大人,我還你甜糕錢,你還我娘來!&rdo;
盯著那銀票,蕭玦突然笑了笑。
也不接,卻看向楚非歡,半晌感嘆的道:&ldo;你來了,……三年前,她去,你失蹤,三年後,你在另一個人身邊出現,朕知道你的存在的時候,便已經開始懷疑……現在,朕是不是可以證實心中所想了?&rdo;
緩緩抬起睫毛,目光射向蕭玦,一坐一立的兩個男子,目光相擊的那一刻,隱約中似有火花濺起,楚非歡目光中憤懣一閃而過,最終淡淡答:&ldo;如您所願。&rdo;
無奈啊……如果自己武功還在,何至如此?何必如此?
何至於明知結果多半如此,還是不敢冒險,將溶兒送進宮,促成他一家團圓?
往事舊懷抱,他人嫁衣裳啊……
……也罷,現在自己這個樣子,能給她什麼?倒是他,威權日重,心術也有所成熟,勉強能配得她了。
自己的守護,還能多久呢?
楚非歡一抹寂寥如遠山,蕭玦卻很痛快的笑起來。
笑完之後卻又深深露出一抹寂寥悲傷之色,怔然半晌,喃喃道:&ldo;朕是快要流淚了……可是除了你的紅巾翠袖,誰的朕也不想要。&rdo;
他似喜似悲的一嘆,往後一退,坐到榻上,對包子伸臂一張。
&ldo;兒子,來,叫父皇!&rdo;
天窗關上,萬籟俱寂,黑暗濃厚如釅墨,凝結成一團宛如實質。
困在黑暗中的人,漸漸被粘膩沉滯的包圍,猶如困於泥漿沼澤中的軀體,越掙扎,下陷得越快。
太陛天牢,相較於龍章宮那一番小小的爾虞我詐和帶淚的欣喜與溫情,此刻正如夜色一般肅殺而森冷。
秦長歌懶懶的四仰八叉的躺在鋪了稻糙的鐵床上。
手壓在身下,慢慢的做著動作。
第二波暗殺,應該馬上會來,其實自己如果裝癲狂,按照最正常的程式把腦袋往牆上撞撞裝死,想必效果很好,可是秦長歌超級疼愛自己,捨不得自己的精貴腦袋擦破哪怕一點點油皮。
那就只好費點功夫了。
舒舒服服躺著,身下的稻糙很厚,很軟,很韌性,很合自己心意,待遇不錯啊……秦長歌疑惑的想,這糙氣味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