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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和徐藥兒遠比白墨想像中更加好客。
晚餐是徐藥兒準備的,對待白墨自是親切有加,言語自然,倒像把她當女兒來看待一般。
夾菜之餘,彼此說著醫學專業知識,聽懂的人靜靜的聽著,聽不懂的人暗自嘟囔徐藥兒太偏心。
元朗瞥了元洛兒一眼:「偏的對。」
於是一頓飯下來,元清、元朗和元洛兒受盡冷落。元清淡定;元洛兒表面唉聲嘆氣,內心歡喜;元朗懊悔不已,如果知道她們相談甚歡,他應該早點帶白墨過來的。
晚飯後,元清找元朗談話,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你喜歡多年的女孩子是墨墨?」
元朗淡淡一笑:「我從沒隱瞞過我喜歡她。」
元清笑了笑,拍拍元朗的肩:「你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元朗被父親逗笑,可不是嗎?如果他35歲還不結婚,怕是父母真的要受驚了。
客廳裡,徐藥兒洗了水果,端過來的時候,白墨正和元洛兒說話,元洛兒趁機編排元朗的壞話。
「別看我哥表面挺溫和有禮的,其實私底下就是一匹狼,心眼壞著呢!」
白墨笑,她覺得元洛兒說的很對。
那天晚上,白墨和徐藥兒聊了很久,她們在醫學上有很多共通處,自是相識恨晚。有些棘手病例,談起來更是忘記了時間……
是夜,留宿元家。
喝了茶一時也睡不著,元朗就牽著白墨的手去花園裡散步,不知什麼東西滑進了她的手腕,涼涼的,貼著面板很舒服。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竟是一串顏色暗沉的佛珠。
她疑惑的看著他,元朗目光極盡溫柔,伸手撫摸著她的長髮:「這串佛珠我從小就佩戴著,如今給你,共享。」
她撥弄著手中的佛珠:「它能給你帶來好運,不見得就會給我帶來好運,聽說佛珠也具有靈性,一生只認一個主人。」
他聽了輕輕的笑:「你是我的人,護我也能護你。」
白墨睫毛微動,面容上揚起柔軟的笑意,心裡暖暖的。
元朗停下腳步,情不自禁的抱著她,「有時候堅持很重要。」
白墨微愣,回抱著他,他的話似乎開啟了她久遠的回憶,有想法漸漸成形。
「我出車禍,是你送我去醫院的對不對?」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她甚至緊張的看著他。
他不答,但唇角的笑意卻讓白墨意識到她猜對了。
她複雜道:「真的是你。」
元朗只是更緊的抱著她,白墨看到遠處有傭人走過來,推了推他:「有人。」
他不理會,抱得更緊了。
他25歲那年,初次愛上一個女孩,鼓足勇氣給她寫了一封郵件,結果卻石沉大海,自此以後認定她無意,收心斂情,卻抵不過心之所牽,情動多年。
她18歲那年,初入大學,追求者頗多,郵箱裡時常可見情書,煩躁之餘,每每看到陌生郵件,一律刪除。雲蕭與她境遇相同,後兩人走得親近被人誤解戀人身份,省了狂蜂浪蝶,自此安心讀書。
他不知,她沒有看到那封情書;她更不知,刪除的郵件裡會有一封他寫給她的情書。
錯過,所幸一人不棄,最終還是遇到了彼此。
「墨墨……」他輕聲叫她的名字,聲音很淡,但卻帶著珍視:「說你愛我。」
她靠在他懷裡,低聲道:「我不愛你。」
「說你不愛我。」
「……我愛你。」
他笑,雖說不聽話,但終究還是讓他等到了。
白墨眸色溫潤,彷彿月光縈繞,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呢?很難回答清楚,也許跟他每次相處的瞬間,都是愛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