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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是，我就欣賞白凌門的辦事效率。&rdo;飛雪頗有同感的點頭。&ldo;既然你們那份工作已經提前準備好了，那你就幫我來整理一些檔案吧！&rdo;勞工是好找，不過要找到像他這樣有效率的勞工可就不太易了。

進到書房，飛雪迫不及待的將一大沓檔案交給白慕寒。&ldo;麻煩你將這些資料，按照最上面這份我已經做好的格式，幫我算出來。越開越好，謝謝了！&rdo;

&ldo;這些是什麼？&rdo;白慕寒接過來問道。

&ldo;工程預算啊！做完這些，我們才能知道接下去的投入需要多少材料和銀子。&rdo;飛雪隨口回道。

&ldo;需要多少材料廠和銀子？這些東西交給工匠去處理不就行了嗎？&rdo;白慕寒翻著那些資料，望著紙張上面那些彎彎曲曲的符號，劍眉不由自主的越聚越攏，最後都要打成蝴蝶結了。他能不能說他根本就不認得她這些鬼畫符是什麼？可是那樣她會不會將他趕出去餵馬？白慕寒在心裡做著強烈的掙扎。

&ldo;先生這叫預算，啟動一項工程前我們必須要知道這個專案的大致花費和消耗。不然做到一半，才發現銀材不足，那豈不是很麻煩。&rdo;飛雪順口接道。似乎並沒有注意到白慕寒的臉色變化，她遞了一把算盤在他面前。然後麻利從書案上抱過另一摞資料，拿出一把她特意讓人做的小算盤&ldo;啪嗒啪嗒&rdo;的打了起來。

他立刻被她那靈活的指功所吸引了。他不是沒見識過白府那些帳房先生撥弄算盤的本事。可是就算是那些撥弄了幾十年算盤的老先生，他們跟她比起來，那簡直也是雲泥之別。只見她眼睛望著左前方的資料上。左手在快速撥動珠子，右手在不停的翻動和書寫。

&ldo;你寫的是答案嗎？可是根本就沒有看算盤珠子，你怎麼知道答案是多少呢？&rdo;他也顧不得面子了，因為他越看越好奇。

&ldo;因為答案在我心裡啊！&rdo;飛雪輕聲回道。嘴裡在回答他。可是雙手的動作卻是一刻也沒有停下。&ldo;你怎麼不算？&rdo;飛雪奇怪的問他。&ldo;你不會用算盤還是不會算術？&rdo;身為當家人，不會這兩樣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吧！

&ldo;我不認識你的這些符號。&rdo;他老實承認道。

&ldo;呃！&rdo;飛雪猝然抬頭看向那些資料，然後一拍腦袋，懊惱的道：&ldo;暈，我怎麼忘了你們不認得阿拉伯數字了。&rdo;

&ldo;阿拉伯數字？&rdo;就是這些彎彎曲曲的符號嗎？

&ldo;對，這些數字就叫阿拉伯數字，它們的1、2、3……10與我們的壹、貳、叄……拾是一樣的意思。你不覺得它們的數字用起來簡單又方便嗎？&rdo;飛雪將數字對照著寫給他看。

&ldo;你是跟誰學的？&rdo;他望著她問。

&ldo;這個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會的許多東西都是沒法解釋的，反正我就是知道就對了。&rdo;飛雪又用老話出來搪塞。&ldo;你來寫寫看，如果你也覺得方便的話。我準備編成教科書，在學堂裡教大家用西方的算術。&rdo;飛雪將筆放他手裡，又拉過一張稿紙給他。

白慕寒提筆學著畫了一遍，雖然有點彆扭，不過寫起來的確是簡單多了。&ldo;西方算術？&rdo;就是像她那樣可以一心幾用的演算法嗎？可是他總覺得她並沒有說實話。她到底從哪裡學到的這些從未聽過的東西的呢？

&ldo;怎麼樣？你要學嗎？&rdo;飛雪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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