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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都不動一下！如果不是確定他有心跳，她真要當他是死人了。

僵持了十分鐘後，飛雪憤怒的鳳眸中，漸漸泛起了異彩，眸光發亮。嘴角微揚，一抹似有似無，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笑取代了先前那無奈又懊惱的表情。收回遊走在他臉上的手，溫柔的說道：

&ldo;好吧！既然你打定注意要容納新歡，不要我這個舊愛了。我就成全你！&rdo;無奈的語調裡全是酸味。

可是床上的人好像真的沒有聽見似的，仍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白慕寒你行！詭笑已經到達眼眶。

&ldo;不過，就算不看咱們以前的情份。單看我不遠萬裡，漂洋過海的找來了。你是不是也該睜眼看我一眼呢？只一眼，我保證，你看了我就走。你知道我的話一向是……&rdo;

一眼嗎？真的可以再看她一眼嗎？他的心絃在顫慄，他的五臟六腑都在因矛盾的掙扎而不往抽搐著！他忍不住了，他要再看她一眼。然後，他就算立刻下地獄也行。

&ldo;你可以走了。&rdo;

你終於肯理我了嗎？雖然聲音飄渺，眼神空洞。不過，第一步她已經成功了！鳳眸中閃過一絲得逞。

&ldo;呃！&rdo;飛雪故做驚訝，隨即笑道：&ldo;我只要你睜眼，沒想到你還送上一句話。看來你還是有點良心的。&rdo;又是她自言自語嗎？這她可不喜歡！

眼看他再一次閉上了雙眼。她靈目一眨，詭笑已直眼底。倏地，從懷裡摸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ldo;你再上面簽個字吧！然後我立刻就走。&rdo;

他沒有睜眼看那紙，只是微微掀了掀唇。

&ldo;什麼？&rdo;

沒有聲音，飛雪從他的唇形看出來的。她銳利的目光緊緊攫住他，輕掃淡寫的回道：

&ldo;休書！&rdo;

雙眸倏睜，空洞的眼珠終於閃爍了一下。雖然只是一閃而逝，卻逃不出飛雪的法眼。

一分鐘後，他像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嘴角又動了一下&ldo;筆！&rdo;

依然沒有聲音。

飛雪舉起食指放嘴裡使勁一咬，再將帶血的指頭伸到他面前。

&ldo;將就著用吧！&rdo;

他的身子再一次震顫了一下。

&ldo;快點啊！雖然你不愛我，不心痛我了。可是血失多了可不好！&rdo;飛雪揚起眉梢催促道。

空洞的雙眸中總算是有了一絲痛苦的神彩！

&ldo;親愛的，痛吧！知道痛就好，有我陪著你痛呢！&rdo;飛雪暗忖。

他終於抬起手，握住了她那冒血的手指。

&ldo;你的手別抖啊！你不用覺得難過，真的。我一點也不怨你。更不怨那海燕姑娘。是她給了你第二次生命，你用下半生來報答她也是應該的。&rdo;她善解人意的安撫道。可是他的手卻抖得更厲害了。

&ldo;要不你就沾點這血，蓋個手印吧！&rdo;她催促道，聲音顯得有些急切。

他不光手在抖，整個人都在抖了。明顯是氣得發抖。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甩掉他這個包袱嗎？

&ldo;唉，你不是生氣了吧？&rdo;哼！看你還能在那殼子裡呆多久！&ldo;你可別想多了，不是我急，最多讓墨師兄他們多等一會兒。主要是我怕那個海姑娘回來看見了會誤會……&rdo;

&ldo;誤會什麼？我現在只是一個廢人，有什麼好誤會的！&rdo;那冷酷無情，寒厲如冰的熟悉聲音終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