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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rdo;冰凌君豪不客氣地答：&ldo;這世間，包括神都來求過我，唯獨熊貓沒有。&rdo;

我抓住他話裡的關鍵：&ldo;神來求過你?可是女蝸?&rdo;

冰凌君沉默不答。

&ldo;她找你凍住了什麼?&rdo;

&ldo;不可說。&rdo;冰凌君丟下三個字。

我氣得牙癢癢，在冰面上磨了磨爪子。

&ldo;你真的想要知道嗎?&rdo;冰凌君似乎突然來了興致：&ldo;你們熊貓可真是bug一樣的存在，作為唯一對我無所求的物種，我可以實現你一個願望，我可以幫你解開謎團，把一切都解凍，但是你要想好，解凍便意味著所有不可說的惡意全部復活，世間惡念全部傾巢，重新存活在於世間。即便是心如你們熊貓般單純乾淨沒有任何惡念之人，也會受牽連，可能會無辜丟性命。&rdo;

我深吸了一口氣，冰凌君的話深深地震撼了我，世間所有不可說惡念，那是多麼強大的能量，足以翻天滅地，覆滅整座人世。

我真的希望人世覆滅嗎，我對人類沒有感情，不代表我想他們滅族。

人類的生命短暫而矇昧，他們曾經害過熊貓，卻也愛過熊貓。

靈靈一直以為我的願望是取而代之人類，讓大熊貓稱王稱霸。

其實我的願望很小很簡單，只是希望大熊貓能夠公平坦然地走在大街上，不被獵殺，不被屠害，不被說只是依靠古神伏羲，僅此而已。

&ldo;不必了，我所求的會靠自己得到。&rdo;我轉身，毫不猶豫地走出冰宮。

第 31 章

【32】

九天之上，萬野無雲。

我站在羽族的雲宮裡，俯瞰下方世界，萬丈人間，如同蟻穴。這是我成妖后第一次踏入上界，內心卻沒有任何波瀾。

&ldo;靈靈呢?她怎麼樣了?&rdo;我對著對面的嚴肅的翊君說。

&ldo;離靈靈遠一點。&rdo;翊君冷冷地看著我說。

&ldo;好。&rdo;我乾脆地答。

翊君深吸一口氣，看我的眼神變了幾變，最終冷著聲說：&ldo;別怪本君心狠，熊貓族的變數太大，靈靈素來為朋友兩肋插刀，這次是我趕回得早，護住了她，下一次……不瞞你說當年我傷她肉身，至今她的身體還未完全養好，經不起任何折騰……我不願意我的妻子捲入任何紛爭。&rdo;

&ldo;抱歉，連累你們。&rdo;我真誠地說，反問翊君：&ldo;你知道剛才我為什麼答應得這麼快嗎?不是因為我不在意靈靈，恰恰因為她是我的朋友，我希望朋友好。&rdo;頓了頓，我說：&ldo;替我照顧好靈靈。&rdo;

我說完轉身告辭。

&ldo;你……等等!&rdo;翊君臉色微變，嘆道：&ldo;我以為你至少會求我……罷了……&rdo;他從袖中掏出一顆珠子：&ldo;我與鮫族曾有過一些淵緣，如果你要去，這鮫珠你拿去吧，能幫上一些忙。&rdo;

&ldo;多謝!&rdo;我誠懇地道謝，收下了鮫珠。&ldo;我走之後，拜託幫我照看下那兩隻花妖和那隻黃鼠狼精，我的朋友不多，不希望他們出事。&rdo;

翊君沉默著點了點頭。

重新回到人間，我走在陌生的人世間道路上，周圍的人群息壤，小販叫售，彷彿有眼睛無聲地盯著我，在看不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