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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慶國道:&ldo;天師,還是隨我進宮,向皇帝揭發太子吧,要不然咱們都要被殺人滅口!&rdo;
揭發太子?
&ldo;不,我做不到。&rdo;她渾身顫抖,喉中腥甜,嘔出一口血來,血漬在素白的道袍上暈開一朵妖嬈的花。
窗外的陳慶國嘆了口氣:&ldo;既然如此,就只好得罪了。&rdo;
又是一陣簾響,她看到幾個黑衣人衝進來,不停晃動的珠簾成了她昏迷前見到的最後的景象。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冷水潑醒,發現自己被吊在一座牢獄之中,一個身穿華服的美艷女人站在牢門外,冷冷地看著她,眼神像刀,隨時可以出鞘。
&ldo;你就是嚴道育?&rdo;她說,&ldo;就是你挑撥我們母子,讓浚兒拋棄我這個母親,去和他大哥沆瀣一氣?&rdo;
浚兒?說的是劉浚嗎?原來她就是潘淑妃。
潘淑妃與太子劉劭的母親袁皇后不合,太子與她形同水火,而她的兒子劉浚卻與劉劭極為親近。
呵,挑撥母子不合嗎?原來外面已經有了這麼多關於她的可怕流言。
她的嘴角挑起一抹自嘲的冷笑,潘淑妃大怒,大喝道:&ldo;給我打,往死裡打!&rdo;
鞭子落在身上的疼痛已經不算什麼,她心裡的痛,才真正刻骨噬魂。獄卒打了整整一個時辰,她已皮開肉綻、體無完膚。
&ldo;怎麼,你還是不肯去陛下面前揭發太子嗎?&rdo;潘淑妃怒道。
她沉默著不說話。
潘淑妃更怒:&ldo;來人,把她的胸乳割下來,看服是不服!&rdo;
獄卒嘴間浮著淫笑,拿著刀走過來,剛撕開她的衣服,忽然牢外有人喊:&ldo;太子兵變了!&rdo;眾人大驚,獄卒手中的刀&ldo;噹啷&rdo;一聲跌落在地。嚴道育忽然動了,一腳踢在刀柄上,刀身飛起,劃過獄卒的喉嚨,穿過地牢的木柵欄,擊落牆上熊熊燃燒的火盆,刺進牆中,刀柄還在不斷顫抖。
火盆落地,大火&ldo;轟&rdo;的一聲燃燒起來,獄卒們和潘淑妃的侍女們都慌了,驚慌失措地擁著娘娘朝外跑。
火燒得很快,不過頃刻之間便漲滿了她的眼簾,今生,她註定要葬身火海吧。
火焰湮沒了水面,待火光退去,古井又恢復了原樣,一潭死水,波瀾不驚。
芸奴趴在井邊,渾身都被冷汗濕透,仿若置身於夢魘之中。
身後腳步聲響,她回過頭去,看見劉五郎手提大刀朝自己走來。
月光陰冷,她從一個夢魘中醒來,又墜入另一個夢魘。
芸奴茫然地看著他:&ldo;如果要騙我,就該騙我一輩子,為什麼要撕開溫情脈脈的假象,把血淋淋的真相給我看?七百年了,我都已經忘記了,為什麼還要讓我想起來?我們都已經轉世,成了各不相干的人,為什麼你還要出現在我的面前?&rdo;
劉五郎不敢看她的眼睛,舉起刀,刀鋒陰冷,他的話更冷:&ldo;對不起,如果你要恨,就恨我吧。等我用你的人頭換回鸚鵡,我會自盡向你謝罪。&rdo;
芸奴望著他,一言不發。
劉五郎的手在顫抖,有一瞬間他心軟了,但是一想到鸚鵡,他的心又不得不硬起來,一咬牙,揮刀砍了下去。
當白謹嘉和葉景印來到山腳下時,白謹嘉忽然步子一頓,猛地抬頭,死死盯著面前這座山,柳眉漸漸皺起。
&ldo;怎麼,有什麼不對?&rdo;葉景印問。
&ldo;有人布了陣法。&rdo;白謹嘉沉聲說,&ldo;是浮幻之陣,進山之人都會迷路,有人想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