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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總是一副淡然無所謂神情的他,生氣時反而更加漠然,只有從冷冽的聲音和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怒氣,才能知道他是否要發飆了。若是他開始顯現出冷漠的態度時,則意味著他心中出現不安的魔鬼,而越是冷漠,就代表他心中的不安越強烈。
不安的他通常是幾乎完全不出聲的,如果人家跟他說話,他就會冷著瞼、沉著眼盯著人家看,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他是在不高興,其實,他只是想弄清楚人家到底想幹什麼而已。
而發怒的他,那張嘴巴可就比誰都惡毒了,只要他一張嘴,就非得把人罵到狗血淋頭、臭頭爛臉、一文不值不可,有趣的是,他自己卻完全不清楚自己出口有多惡毒。
但是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改善他的人際關係,越孤僻的人就越容易想不開,這是誰都嘛知道的事,所以,為了能讓他的心胸開朗一點,這個問題一定要解決。
卓爾帆開了門後,華璋先走了進去,邊還檢視著一大疊信件,有她的,也有卓爾帆的。卓爾帆緊跟在後頭關上門,並換上拖鞋——在這個家裡,拖鞋是華璋發明的。再放下手提電腦,扯開領帶隨手一扔……
「別亂扔!」華璋頭也不抬地說。
應聲收回手來,卓爾帆乖乖的把領帶放到梳妝檯上,然後到浴室放水。
「今天我跟你一起洗,順便幫我拿內衣褲!」華璋說著,在小餐桌旁坐下,並抽出一張屬於卓爾帆的邀請函。「爾帆,高中同學會你參加過沒有?」
「沒有。」
「想參加嗎?」
「不想!」語氣似乎太過堅決了。
華璋皺了皺眉,旋即起身和卓爾帆一起去洗澡。之後,華璋煮了消夜,卓爾帆是邊看電視邊吃,華璋則是邊吃邊看卓爾帆高中的日記。當她看完時,卓爾帆早就睡著了,她憐惜地凝視著卓爾帆的睡臉。
原來是這樣。
翌日,她一大早就打電話拜託文捷幫她辦一件事,再過一天中午不到,文捷就把她要求的資料拿去學校給她了,華璋看了不由得訝異不已。
「爾帆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吧!他一向不喜歡提到高中時候的事。」
「那……」華璋揚揚手中的資料。「這些人知道爾帆是顧氏的總裁嗎?」
「這個嘛……」文捷略一沉吟。「大概不知道吧!其實,總公司裡除了最高階的幹部之外,知道爾帆是顧氏總裁的人並不多,因為爾帆身體不好,又拒絕交際,所以,大部分都是由我和我老爸出面處理公司事務。即使是檔案上的簽名,為了配合國外分公司的需要,他也都是簽上英文名字的。」
華璋倏然釋出一抹jian笑。「是嗎?嘿嘿,這下可有趣了。」
文捷好奇地打量她的笑容。「你想幹什麼?」還好這個女孩是自己這一國的,否則他算的要擔心她又在想什麼鬼點子了。
華璋瞟他一眼。「沒什麼,我只是想讓爾帆明白,過去的噩夢只要肯去面對它,通常都會發現那真的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呃?」
華璋淡淡一笑。「你知道爾帆高二時,曾經喜歡過一個女孩子嗎?」
文捷一聽,便錯愕地張大了嘴。「耶?真的?老天,我不知道耶!他上高中時,我已經上大學了,但他從來沒有提過啊!」
華璋靠在教室門邊繼續看著手中的資料。
「大概也不算是真的喜歡吧!只是,那個女同學霍真真的外表和氣質都很像他媽媽,所以,他很喜歡看她。可是,霍真真已經有男朋友了,而那個男朋友高建宇是學校裡相當出色的風雲人物,運動、功課都很行,但因為爾帆總是拿學年第一名,而且,爾帆雖然清瘦孤僻,可他也的確長得很好看,甚至比高建宇還要好看,所以高建字很不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