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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風有些大，長樂宮外守著一排又一排御林軍，顯然佟雪已經被軟禁了。

走下轎攆，紫意連忙湊了過來，左顧右盼的低聲道：&ldo;主子，您這樣……怕是不妥吧？&rdo;

沒有皇上的旨意，私自處置妃嬪那可是大罪，雖說她們主子如今管轄後宮，也有鳳印，但這佟貴妃背後還有個佟家，可不是什麼普通人家出來的。

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楚湫睨了她眼，淡淡道：&ldo;我心中有數。&rdo;

外面守著的御林軍自是不敢攔著這位秋貴妃，昨日之事早已傳遍闔宮上下，誰不知皇上為了這位秋貴妃連皇室至寶都拿出來了，這皇后的位置十有八九是逃不掉了。

偌大的長樂宮非常冷清，一名衣衫單薄的女子正靠坐在軟榻上，窗臺是閉著的，不知她在看何物，整個人笑得寂寥又讓人唏噓。

&ldo;我知道，你回來了。&rdo;

像是聽到腳步聲，軟榻前的女子也不回頭，只是聲音清淡，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之事。

楚湫讓紫意將食盒放在桌上，一邊去看外面的御林軍，&ldo;將佟雪給本宮綁起來。&rdo;

話落，外頭的幾個御林軍忙不迭走了進來，也是，要是這秋貴妃在這齣了事，皇上還不要了他們的腦袋。

佟雪並沒有掙扎，只是目光有些諷刺的望著眼前這個女子，她衣著素淨，面上沒有太多血色，顯然身子並未好全，明明兩張不一樣的臉，可那雙眼睛卻是如出一轍，其實她早該發現的，皇上怎會對一個替身如此寵愛。

他說，朕的至寶只有一個。

除開她，又有誰能讓他如此在意。

&ldo;你們都退下。&rdo;

聞言，紫意有些猶豫，可看著自家主子篤定的神色，最後還是嘆口氣走了出去，只希望皇上不要動怒。

直到偌大的內殿只剩下兩人，楚湫才慢慢開啟食盒，從立馬拿出一壺酒，一步一步靠近那個被綁在椅子上的女子。

&ldo;皇上都沒殺我，你如今怎敢！&rdo;佟貴妃目光死死的瞪著眼前這個風輕雲淡的女子。

楚湫慢慢蹲下身，抿了抿髮白的唇瓣，忽然抬起手捏住她的下頜，拎著一壺酒往她嘴裡灌，對方掙扎的厲害，有些酒水甚至濺到了她身上。

&ldo;今日似乎有些冷，如那日的湖水一般冷到了骨子裡，你感受到了嗎？&rdo;

她抿嘴一笑，隨手將酒壺放下，拿出手帕輕拭去上面並不存在的痕跡。

&ldo;咳咳……&rdo;

佟雪劇烈的咳嗽著，目光怨毒的瞪著眼前的女子。

&ldo;皇上當然不會殺你，因為他特意將你留給我，有些仇，自然得自己報才算爽快，對不對？&rdo;她輕聲一笑。

眼前的女子眉宇間柔婉溫和，不帶絲毫殺意，似於記憶中那道身影重疊在一起，她站在京中世家貴女的最頂端，琴棋書畫皆是頂尖，所有世家子弟無不愛慕，不僅她們皇上，就連一向喜歡強取豪奪的先太子亦是如此，是啊，她們所有人都比不過她一人，可到頭來楚家還不是覆滅成此。

&ldo;你……是如何沒死的。&rdo;

佟雪瞳孔一縮，嘴角流出一抹鮮紅，髮鬢散亂，此時哪還有往日那副端莊大方的模樣，只能劇烈的咳嗽著。

楚湫來到一旁的軟榻上坐下，掃過這間空寂的內殿，聲音清淡，&ldo;我為何要告訴你。&rdo;

眼前的人是活生生的人，她是顏之慧，不是楚湫，佟雪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變成另一個人，她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