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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湫伏在她娘膝頭，面上滿是淚痕，聲音哽咽，&ldo;這些事您就不要再問了，這五年我並不在京城，並不知當初發生的事，若是知道……&rdo;

如果她還活著，父親肯定不會就此自盡，丞相府也不會沒落至此。

&ldo;難怪李齊近日總是喜笑顏開的來看為娘，還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他應該早就知道你還活著吧？&rdo;楚夫人似想起了什麼，布滿皺紋的面容上滿是感慨。

楚湫抬起頭，正聲道：&ldo;我本不想告訴其他人，甚至都不敢去見您，只是因為一些原因一直潛伏在後宮，而且用了顏之慧的身份，卻不曾想竟被赫連策給發現了，可縱然如此，血海深仇，哪怕傾盡所有我也定要替爹討回公道！&rdo;

四目相對，看著女兒面上驅散不開執著，楚夫人嘆口氣，摸著她腦袋有些欲言又止，&ldo;曾經娘也恨，可是漸漸的也就看開了，只要你和崀天還活著，那便是為娘心中最歡喜的事，什麼仇不仇的，終究沒有一家人團聚重要，等你哥哥回來，我們一家三口便離開京城，找個小縣城做點小生意，安安穩穩的過日子。&rdo;

楚夫人眼中全是期盼，楚湫卻是皺著眉微微搖頭，面上帶著恨意，&ldo;娘，您能放下，我和哥放不下！&rdo;

&ldo;爹爹一輩子忠君愛國卻落得個如此下場，楚家歷代清廉，如今卻沒落至此，這個仇您讓我如何放下？！&rdo;

感受到女兒微微發顫的身子，楚夫人低嘆一聲，抬手抹了抹淚，並未言語。

拉著她娘胳膊，楚湫目光灼灼的道：&ldo;哥哥一身才華應該用在保家衛國上，娘怎捨得讓他做個鄉野村夫，而且，就算我想走，皇上……又怎會許。&rdo;

她低下頭，緊緊抿著唇，秀眉微蹙。

摸著女兒腦袋，楚夫人目光慈愛一片，&ldo;無論你做什麼決定為娘都支援你，如今看到你還活著，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rdo;

楚湫眨眨眼，抱著她娘胳膊輕輕晃了下，&ldo;您放心，我們一家人一定會一直在一起，我和哥哥一定會讓楚家振興，替爹爹洗清冤屈，還有那些陷害我們楚家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rdo;

&ldo;你一個女兒家別整日總是喊打喊殺的，娘可不希望當年的事再次重演，娘不能再失去你了。&rdo;楚夫人紅著眼緊緊握著她手。

楚湫也紅了眼，一個勁搖著頭，&ldo;我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的，雖然楚家已經沒落，可咱們那些旁支親戚當年並未受到殃及，只要哥哥能夠在此次討伐吐蕃中立下戰功，那些人必定會找上門，族長是如何將我們從族譜中去名的，我就要讓他們怎麼加回去。&rdo;

眸光一厲，不知想到什麼，她忽然上下掃量了眼她娘，目光死死落在這身布衫上，&ldo;二姐是您一手帶大的，就算為了避嫌，她也不該讓您過這種日子。&rdo;

&ldo;別這樣說，你二姐已經送來了許多錢銀，世子也會經常過來看為娘，還有李齊與皇上，那王公公每月都會送許多東西，只是如今不像以往，穿的再光鮮亮麗也是這般，何不一切從簡，反而自在些。&rdo;楚夫人拍拍她手，淡淡一笑。

楚湫忍著淚沒有出聲，以前得維護名門夫人的身份，她孃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丞相府的顏面，可如今也不需再看別人臉色，的確是要自在些。

&ldo;那……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爹爹怎麼會好端端的自殺？六皇子造反這麼大的事爹爹不可能沒有聽到風聲，是不是有奸細？&rdo;她目光灼灼。

說到這，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