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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慕雪應該是沒見過這種罕有的衣料,看走了眼也不是不可能。
&ldo;有何不妥嗎?&rdo;金慕雪問道。
傅九機突然啞口無言,這事要怎麼說呢?
難道要告訴金慕雪,那個所謂從北面過來趕考,穿的衣服上還打著補丁,還被你騙了的舉子,可能也騙了你,他極有可能是鎮國將軍府上的二公子,也就是她傅九機那個在薈陽城因為沒娶成公主而臭名遠揚的二哥?
定了定神,傅九機立刻搖了搖頭:&ldo;沒什麼不妥。&rdo;
金慕雪狐疑地看了傅九機一眼。
傅九機鎮定地又端起了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小口碧螺春,掩飾住內心的驚奇。
只要確定金慕雪不是又落入了什麼圈套就好。至於其他的,還是等有機會了她去二哥那裡再探探情況。
金慕雪確定傅九機真沒什麼想解釋的後,才道:&ldo;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他邀了我下午同去薈陽郊外的長寧湖泛舟,我眼下還是逃出家門的庶女,可不能露出什麼破綻了。&rdo;
&ldo;泛舟……&rdo;傅九機真的是努力繃住才沒有露出什麼不妥。
一個家境破落缺衣少食的趕考學子,一個在家裡備受欺凌逃婚出來的庶女,你們還去長寧湖泛舟,真的就沒覺察出什麼違和感嗎?
&ldo;那我先走了,等我下次進宮給姑媽請安,再來與你說後續。&rdo;金慕雪道,她總覺的今日的傅九機似有些奇怪,但也說不上到底是哪裡奇怪。
傅九機認真地又點了點頭:&ldo;好,告辭。&rdo;
&ldo;告辭。&rdo;
兩個時辰後。
薈陽郊外,長寧湖。
湖中心靠北的一葉扁舟上,傅承期緊了緊身上打著補丁的粗布麻衣。
眼下還是春天裡的四月,昨夜還下了一場雨,此時長寧湖邊新柳垂下,長寧湖上微風拂面,波光粼粼,風景倒是極美。
就是。
太冷了……
傅承期凍得臉色發白,嘴唇發青。
早知道就該在衣服裡面多穿兩件,實在是失策啊。
當時去救那姑娘時,他原也沒打算隱瞞身份,可沒想到那姑娘一見他身上的衣著質樸,並不華麗,就以為他家境貧寒。
再聽到那姑娘述說的悲慘身世,一副把他同當天涯淪落人的模樣,他到嘴邊的話幾番沒說出口。
後來他就想到了話本里富家公子隱瞞身份遊戲人間的段子。於是心血來潮順著姑娘的話,就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前來薈陽趕考的寒門子弟。
天可憐見,當時的他真沒想到要裝一個窮苦人這麼的困難。
首先,作為一個合格的寒門子弟,你穿的不能太厚吧,貂袍大襖什麼的,還是算了。其次,你穿的不能太好吧,這就和那些柔順貼服的面料統統無緣。
於是出門時他換上了專門讓底下小廝去準備的補丁麻衣。可這麻衣裡就加了一層單衣,完全抵禦不住這湖上的寒氣。麻布衣磨得身上不舒服不說,還賊冷。
正在這時,一陣寒風襲過,傅承期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他作為一個標準的紈絝子弟,以往也會時常帶些青樓女子出來遊湖,但怎麼也得是雕樑畫鳳的雙層畫舫。舫內燒著暖爐,候著幾個小廝,飲酒作樂,鶯歌燕舞,美人相伴,實乃人生快事。
而眼下。
一艘破舊的小船中,面前的女子倒是嬌艷如花,但他卻在凍得發抖。
這氣氛,是不是有點尷尬……
傅承期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