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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三被帶上囚車,此時,浩謙帶來的人已經換上了官兵的衣服,連夜押送楊三回京城。
浩謙讓車伕趕來一輛馬車,自己先跳上去,然後示意知言也上去,我聽到一旁趙逸的喘氣聲轉頭看看他,他一頭細密的汗珠。
他微微一笑:“沒事,剛才打得有些急。”
我輕點一下頭,然後也上了車。
四人同坐一輛馬車,因為知言的沉默不語,本就有些尷尬的氣氛變得更加尷尬,誰也不說話,浩謙乾脆閉目養起神,我轉眼看看趙逸,與他目光一碰,兩人都急急躲開,再也沒有剛才進楊府時的那份心情。
“咦?你受傷了?”我話一出口,浩謙和知言馬上提起精神,看著趙逸。
趙逸看看自己的左臂,月白的衣袖上滲出點點血跡,他微微一笑:“一點小傷。”
浩謙輕鬆出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趙逸:“還好只是小傷,上點藥就會好。”
趙逸接過藥,挽起袖子,給傷口上撒了一層,傷口很小,也不深,應該只是被楊三劍鋒劃到,心裡暗暗鬆了口氣。轉過頭,正對上浩謙帶笑的眼睛,想著自己剛才一直盯著趙逸的手臂,原本也沒多想什麼,可是被他這麼一笑,想起這裡男女禮教大防,在他眼裡我的舉動不免有些孟浪,於是瞪了他一眼,臉上卻有些熱。
餘光看看知言,顯然她對我是有一絲不滿,又不好說什麼,仍舊是一副高傲的樣子。
馬車一路顛簸,我有些迷迷糊糊,時而覺得睡著了,時而又睜開眼睛看一下,不知什麼時辰,我睜開眼睛時,三人也已睡著,目光一轉,趙逸的半條袖子已經被血水染透,我一下子清醒過來,拽了拽他的右手。
他睜開眼睛,疲憊地看我一眼,我小聲問:“怎麼會流這麼多血?”
他是想對我笑,可是卻沒有笑出來,在眼睛裡只化作一片無望的悲傷。
我被他眼中的悲傷嚇倒,不敢再多想,拉起他的左手,揭開濡溼的袖子,仍然是那個小小的傷口,卻依然血流不止。
“藥呢,再上些藥。”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大概是我的聲音太大,驚醒了浩謙和知言,兩人看到趙逸的樣子都是一驚,浩謙連忙又拿出藥瓶替趙逸上了一層藥,可是不斷湧出的血水很快就將藥粉衝散。
“不行,要馬上找大夫。”浩謙有些慌,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更沒了底。
“趙逸,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
他努力想對我笑笑,可惜流血太多,人沒了力量,笑容只在臉上凝結成了一個奇怪的表情,眼睛就緩緩閉上。
………【第二十六章 血證】………
“逸哥哥,逸哥哥……”知言大喊,可是趙逸一點反應都沒有。
浩謙問車伕到了什麼地方,附近可有村莊醫館。
車伕說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個村子,裡面應該就有大夫,於是車伕加緊趕車,將趙逸送到了大夫處。
大夫先替趙逸施了針止血,又替他號脈,許久都不曾講話。
浩謙心急如焚:“大夫,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血流不止?”
大夫卻一點不急躁:“我已為他止血,應該不會傷及生命,但說起他的病,怕是沒那麼簡單就能醫好。”
“到底是什麼病?”
大夫沉吟片刻道:“火邪熱毒侵襲表裡引發伏火,以致毒犯營血,淫於諸髒,毒損骨髓,耗傷*氣血,形成熱勞、溫毒;飲食失節,勞倦過度,脾失健運,溼聚生痰,若情志抑鬱不解以致痰氣結聚,復因邪毒搏於營血,痰瘀互阻,日久形成積聚;脾腎虧損,營衛之氣失和,致使邪毒乘虛侵入或伏火外發,內犯骨髓,耗傷氣血*,邪毒留滯不去,痰瘀毒結日久,逐損諸髒之氣,形成虛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