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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們是為什麼能夠直接被招收進武院,連選拔的過程都可以忽略掉。我相信兵部還是公正的,也相信尚武院還是公正的,所以我強迫自己相信你們有著過人之處。然而,即便如此,我還是覺得你們是賊。你們從那些在邊關賣命的年輕人手裡,硬生生的偷走了幾個名額。」
他轉身:「我的話說完了,你們應該不高興,不過無所謂。我本來就沒打算讓你們喜歡我,因為我不喜歡你們。」
安爭跟在後面語氣很平靜地說道:「我們不是偷走了幾個名額,而是搶。」
方道直再次站住,語氣更為嚴厲:「那我希望,你們能搶的正大光明。」
安爭站住:「所以我不打算去武院了。」
方道直皺眉:「你應該知道,違抗軍命是什麼罪。」
安爭轉身:「我不知道那是什麼罪,我只是不想讓人戳我脊樑骨。如果連軍方的人都不相信軍方人的舉薦,那麼不是你嚴苛也不是你涼薄,而是你自大。我不會因為某個人而改變自己的想法,哪怕你是一位正四品的鷹揚將軍。我現在不去武院,是因為想給你說的那些為了改變自己命運的人多幾個機會,我們會去參加考核,如果我們靠自己的實力進了武院,我相信你會閉嘴。」
他一邊走一邊說:「如果我們如你所說是沒本事靠走後門進來的被淘汰了,那麼對將軍來說豈不是一件好事?」
方道直身子一閃將安爭攔住,眼神裡已經出現怒意:「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你是在蔑視兵部的規矩,也在違抗兵部的命令。」
安爭認真的回答:「知道我為什麼要進武院嗎?你以為我是想改變自己的命運?不,我進武院,僅僅是想為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證明他的眼光。我不進武院,我可以依然活的很好。但那些邊軍兄弟們不進武院,人生再無改變的可能。我可以和他們正大光明的比試,當然也不會故意輸給誰。」
方道直有些不明白安爭說的是什麼意思,畢竟邱長晨的事他還沒有了解。他是鐵流火留在兵部的武將之一,這次沒有隨軍南下本來他就窩著一肚子火,安爭的態度讓他的火氣更大了些。
「你這樣做,就不怕我現在就按軍法殺了你?」
他問。
安爭回答:「那隻能說明你不配留在兵部,也對不起身上的鷹揚鐵甲。」
方道直怒極反笑:「好,那就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我在武院考核的考場等你。」
安爭和杜瘦瘦大步而行:「不用,你在頒獎臺上等我就是了。」
杜瘦瘦問安爭:「為什麼要和那個將軍對著幹?」
安爭回答:「第一,不想讓人家說咱們進武院靠的是關係。第二,我要對得起邱長晨的舉薦。」
杜瘦瘦:「反正我不懂這些,你說怎麼就怎麼。不過能靠自己本事進去當真好,省的被人說閒話,而且還能和那些考生過過招,想想就興奮。咱們在邊城修行了三年半,也該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到底如何了。」
兩個人離開了兵部,直接返回住所。
方道直看著安爭和杜瘦瘦的背影,忽然笑了笑:「希望你們兩個別忘了自己說下的大話,有些時候,站直了走路總要證明自己。我說過,我不懷疑兵部的公正不懷疑武院的公正,我只是希望你們兩個走路的時候能如現在一樣挺直了脊樑,不怕被任何人戳。」
兵部尚書郝平安走到他身邊,咳嗽了一聲後說道:「真不該留下你,你這怨氣要撒到什麼時候?」
方道直聳了聳肩膀:「大人你說,我要是去了南疆和幽國的人廝殺,軍功應該不會少吧。」
「自然不會。」
「所以我留在兵部,不會給我漲俸祿,也不會給我升官,我沒怨氣可怎麼行?」
「你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