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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炎的聲音再次響起：&ldo;肉肉，換好沒有？怎麼還不出來？是不是難受？&rdo;

秦幼音鬆開咬住的唇，胡亂抹了把眼角，站起來套上外衣：&ldo;來了……&rdo;

走出遊泳館時，還在上課時間，校園裡人不多。

顧承炎把自己的帽子扣在她頭上，俯身要把她托起來：&ldo;走，去醫院。&rdo;

秦幼音搖頭：&ldo;我沒事，就是嗆了一口水，吐出來就好了。&rdo;

顧承炎見她堅持，捨不得硬來，何況心裡七上八下瘋狂顛倒著，每根神經都在被她牽動，想知道一個答案。

他低聲問：&ldo;我真的不放心，而且……我還有話跟你說，咱們找個地方行麼？&rdo;

什麼話，秦幼音知道的。

她抓著衣擺不吭聲。

顧承炎不得不搬出另外的藉口：&ldo;你答應游泳課之後給我補習的，不算數了麼？&rdo;

他悶聲：&ldo;我馬上就要掛科了。&rdo;

這麼強悍不可逼視的一個人，示弱起來秦幼音哪裡招架得住，她猶豫了一會兒，放棄抵抗，清淺點了下腦袋，綿綿說：&ldo;那去圖書館吧……你先往前走，我有點事，很快就過去。&rdo;

顧承炎嘴上答應，其實根本挪不動步，望著她背影拐了個彎，走進游泳館附近的藥店，出來時，手裡提著個小袋子。

他立即迎上去：&ldo;買的什麼？還是不舒服？&rdo;

秦幼音仰臉，眼瞳裡含光漾水，她把袋子遞給他：&ldo;……是治過敏的藥膏。&rdo;

顧承炎愣住。

他說他手臂過敏很疼，她居然記得……

秦幼音，是專門去給他買藥的。

意識到這個事實，他心都要漲破，一把抓住秦幼音的手，不由分說徑直往圖書館裡帶。

圖書館是今年新建的，面積大，自習室多，還有些邊邊角角的小房間沒有安排好用途，暫時空著。

顧承炎早已把地形瞭如指掌，熟門熟路帶著秦幼音找到其中最隱蔽的一個，進去關上門，腿一伸，勾過一把椅子把門堵上。

空蕩蕩的屋子裡，唯有她跟他兩個人。

秦幼音慌了：&ldo;你……你幹什麼……不是補習嗎？&rdo;

&ldo;是補習。&rdo;

顧承炎環視一圈，見環境還算乾淨，把小姑娘往起一提，放在牆邊橫擺的一張桌面上，不給她逃走的機會，雙手左右撐開，把她困在當中。

&ldo;就這麼補。&rdo;

秦幼音被他的氣息鋪天蓋地罩住，心跳到呼吸困難。

他離得太近了，連烏黑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高挺鼻樑，壓低的唇角，還有唇上細微的血色，帶著逼人熱燙，侵略性十足。

秦幼音難熬地往後躲：&ldo;你太近了，能不能好好學習……&rdo;

&ldo;能，&rdo;顧承炎凝視她，&ldo;作為交換，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說幾句話？&rdo;

見秦幼音不答，他又提出：&ldo;那這樣，你問我一個知識點，只要我會，你就回答我一個問題，很公平。&rdo;

秦幼音還真就信了他的邪，以為他對這門課一竅不通。

他答不出，她就可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