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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秀婉微微抬臂，朝站在牆邊端著酒託的服務員招了招手。服務員將兩杯香檳放在兩位女士面前。

姬秀婉端起酒杯，微笑地看著面前的女人，示意要跟她乾杯。

夏樂希看了看杯中的金色液體，她淡定的拿起酒杯，舉高，跟姬秀婉的酒杯輕輕碰了碰。

金酒送入姬秀婉的紅唇內。

她不喜歡酒的味道，也不喜歡酒的烈性，更不喜歡酒的瘋狂，她靜靜地看著面前的美麗女人，學著她的樣，小抿了半口，面不改色。

&ldo;夏樂希，你讓我很驚訝。&rdo;姬秀婉開門見山，笑道。笑容不冷，不暖，沒有情緒。

&ldo;是嗎？&rdo;夏樂希目不轉睛地看著桌對面的女人。

&ldo;那天在我店裡，子謙跟我聊天時，我發現他變了。當我看見他看著你時，我才知道他變是因為你。&rdo;姬秀婉泰然地微笑著，語氣非常平穩，情緒非常平靜，就像在講一個遙遠的故事。

&ldo;那一刻，你第一次讓我覺得驚訝。他看我的眼神，十五年沒變過。&rdo;

夏樂希沉默片刻，學著她的表情，微笑，學著她的語氣，淡定而平靜，&ldo;那是因為十五年來，只有在秀尚紡的那天，你才真正第一次看他。過去十五年裡，他從來不在你的視線裡。&rdo;

楚子謙曾經跟她說過，不願意看見你的人，永遠看不見你。她當時還好奇，為什麼會這樣，直到她看到姬秀婉之前的那個眼神，她明白了。

姬秀婉眼神一絲驚訝一閃而逝，笑得更加燦爛，&ldo;我想不到你會說出這樣有意思的話。你又讓我驚訝了一次。&rdo;

&ldo;你是說我這麼蠢笨的女人，怎麼做出這麼犀利的分析吧？&rdo;夏樂希學著她，露齒笑了。

&ldo;不。能成功引起臨亦霄注意，能成功接近他並且被他宣告是他的女人的人，怎麼可能蠢笨。你是我二十八年來，第一個認真看的女人。&rdo;

夏樂希很笨，她總是這樣評價自己，臨亦霄也總是這樣罵她。她不喜歡思考，不喜歡琢磨人性，不願意看清人世。

因為不想，所以不想想，所以笨。這是她這麼多年來的生活習慣，這是她面對夜夜怨魂騷擾的武器，這是她的本能。

但，今天她面對的，是敵人。所以她要思考，當她一思考，便將對方看得清清楚楚。

&ldo;感謝你的讚美。&rdo;夏樂希微笑，&ldo;你知道嗎？你也讓我很驚訝。&rdo;

姬秀婉眼神很平靜，似乎覺得非常理所應當，而顯得非常漠然。

&ldo;第一眼看見你，覺得你非常美麗，非常好看。第二次見到你，覺得你非常優秀，高不可攀。剛才在樓上在看你時，我終於明白，我為什麼對你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rdo;

&ldo;不是因為你才華出眾，不是因為你美麗優秀，而是因為你太像一個人。你太像臨亦霄了。你自信，跟他一樣，目空一切；你強大，跟他一樣，光芒四射；你冷酷，跟他一樣，不擇手段。你是他的鏡子，是他的影子，你就是另一個他。&rdo;

姬秀婉笑了，眼神裡的驚訝更濃，還多了一絲讚賞，&ldo;沒想到我們沒見幾次面，你卻將我認識得如此清透。你說得沒錯，所以我才那麼篤定，這個世界上，只有我適合他，只有我，才配做他的女人。&rdo;

夏樂希搖頭，&ldo;他曾跟我說過，你從哪個方面來說，都要比我優秀千百倍。我那時還被他這番話壓得難受了好幾天。如今看來，確實如此，他對你評價高，是因為他認為自己舉世無雙。&rdo;

&ldo;但是沒有人會跟自己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