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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抬手,啪的一聲扇在黃飛波臉上一個耳光。
這一下極響亮,把黃飛波打的懵了。
「誠意夠不夠?」
黃伏波很客氣地問道。
陳羲笑了笑,沒有言語。
黃伏波點了點頭:「看來不夠。」
他忽然出手,一把抓住黃飛波的胳膊,手腕上一抖,咔嚓一聲……黃飛波的臂骨就被折斷。緊跟著黃伏波一腳踹在黃飛波的大腿根上,又是咔嚓一聲響,腿骨也斷了!
黃飛波一抖手,將哀嚎的黃飛波丟在一邊。
然後看向陳羲:「請問,夠不夠?」
陳羲依然一言不發。
黃飛波第一次變了臉色,顯然對陳羲的反應有些不滿。但是他對自己情緒的控制,顯然比黃飛波要高的多。改運塔裡,黃飛波那一臉的溫和禮貌和他臉上的表情比起來,就顯得太虛偽了。
「那好,我殺了他。」
黃伏波轉身走向滿地打滾的黃飛波,後者聽到堂兄說出這樣的話,居然下的尿了褲子……因為他很清楚黃伏波的為人,說得出做得到。
「不要殺我……三哥,不要殺我。」
「是你自己廢物。」
黃伏波很平靜地說道:「家族裡派你出來做事,是因為看著你還能有些擔當。但是現在,你卻讓我格外的失望。」
「你殺了他,想讓我做什麼?」
就在這時候,陳羲問了一句。
黃伏波腳步一停,看向陳羲說道:「你其實也很明白,咱們都明白也就無需說的複雜,這個人得罪了你,被你打了,是他自己修為不夠眼界也不夠,咎由自取。黃聖堂家裡從不禁止打架,但禁止不自量力,更瞧不起挑事之後還打輸了的人。他的命不值錢,如果和你手腕上的那串珠子相比的話……他的命完全可以放棄。」
陳羲忍不住笑起來:「黃聖堂家裡出來的人,竟是差不多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們兩個看起來都很謙和禮貌,但骨子裡的驕傲怎麼都藏不住。」
黃伏波面無表情地說道:「聖堂教導,做人要有禮有節。即便是對販夫走卒,也不能盛氣凌人。我們從小受到的教育都一樣,所以難免有些相似之處。聖堂曾經說過,說話聲音大的人未必佔著理,心平氣和說話的人未必不會殺人。」
最後一句,暗藏殺機。
「黃聖堂令人敬佩。」
陳羲說了一句,然後看了看楚離珠:「不過,明明你的修為比他強那麼多,為什麼珠子在他手裡,而不是在你手裡?如果當日是你的話,珠子我未必搶的走。」
黃伏波道:「他偷去的,去改運塔的事我也不知情。」
「倒是推脫的乾淨啊。」
陳羲忍不住哈哈大笑:「讓我來說說事實吧……之所以那日上改運塔要殺我的是他而不是你,不是他偷了楚離珠,而是因為你必須壓制修為。一旦上了改運塔,你的修為就會暴露。你們兩個一樣的謙和,其實一樣的虛偽。」
陳羲站起來,轉了轉手裡的珠串:「這個……我想留著。」
「你憑什麼留?」
黃伏波也不生氣,依然平靜地問了一句。
陳羲微笑著回答:「正因為你不知道我憑什麼,所以你才會有所顧忌,才會小心翼翼。而你,憑什麼知道我憑什麼?」
黃伏波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說道:「不管這件事誰對誰錯,這是當年聖皇所賜之物,黃家都不會任由一個外人拿走。不管你身後是誰,都不行。」
陳羲道:「我聽聞黃聖堂家規極嚴,其中最著名的一句話是……黃家之人,不可仗勢欺人。這句話被世人廣為傳頌,極盡讚美。但是世人很少知道,黃聖堂還有後半句……不可仗勢欺人,但可仗武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