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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些，還要求春興和阿城一起認字，不要求寫多好的文章。字一定要會寫。還買了一大堆的書給春興，全國各地的縣誌，北國的地理環境，還有關於風土人情，山川大河的書。更有各種兵法，再加上雪寧自己編出來的《三十六計》。甚至還要學琴棋書畫、穿針引線、做飯顛勺……

春興當時看到這些，終於明白了當初說要學武時，雪寧那高深莫測的笑容……想想都有些後悔！

白羽才是最後悔的那個。原本覺得經商就是玩兒秤桿子，撥算盤珠子，數一下銅板銀子……後來才知道，全都跟想像的不一樣！也才明白，雪寧當時反覆問他&ldo;確定嗎&rdo;的意思。

這條路真的是太辛苦了！

白羽剛開始做跑堂的，還有業績要求。每天賣不出那麼多銀子的飯菜，月錢都減少了。問沈掌櫃自己這樣還要做多久？沈石雲笑而不答。

後來堅持做了一年多，沈掌櫃終於讓他跟著帳房和酒樓採購當學徒。當然，回到家，雪寧也提點他不少。最重要的是教他學了算數。讓白羽一下長進不少！

六月初九是雙胞胎兄妹三歲的生日。這天阿城四人商量好了，一定要回田李村一趟，給兩個孩子過生日。

那天下學已經是下午快要到傍晚了，等回到了家，天也黑透了。本來四人都說要回去，最後只能阿城和朝合兩人回去。白羽兩人回不去。

阿城找了一輛馬車，回去的時候能快點。他和車夫坐在前面趕車，朝合坐在車子裡。

越往家走，天越暗。走到了一半，天就黑的幾乎看不見人了。車夫用一個長長的竹竿綁在車棚上，在另一頭掛上了一個燈籠。一邊仔細看路，一邊慢慢走。索性這條路是官道，而且因為田李村有大量的田螺交易，天天車來車往。這條路一直維護的很好，就算哪裡有個坑坑窪窪，往往沒等官家出錢修復，村民們已經自發把路修好了！

有路才有錢！就跟前世宣傳的&ldo;要想富先修路&rdo;的標語差不多意思。

走到了一半路程的時候，路邊的莊稼地裡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一直喊著&ldo;哥哥，哥哥！&rdo;

剛開始阿城還沒在意，以為誰家兄妹在田裡幹活還沒回去。後來就聽見那聲音一直追著馬車跑。嘴裡還不停地喊著&ldo;哥哥，哥哥！&rdo;

阿城讓車夫把車停下來，後面果然跑過來了一個女孩。女孩十一二歲，穿著一身淺綠色的裙裳。頭上戴著幾朵淺粉色珠花。臉盤兒圓圓的，眼睛在這看不清什麼的野外，竟然也是很明亮。嘴裡不停地喘粗氣。手按著腰，跑的氣喘吁吁。

儘管聽見她一直叫哥哥，但阿城確實不認識她。眼睛看了眼從車裡出來的朝合，朝合也搖搖頭。

&ldo;姑娘，你……認識我？&rdo;

姑娘搖搖頭！

&ldo;……！&rdo;你不認識我叫我什麼哥哥？

&ldo;我聽你一直叫哥哥，是不是你的哥哥在附近？你是附近哪個村子裡的？&rdo;

那小姑娘平復了一下喘息，&ldo;我叫的是你！&rdo;

&ldo;我？可我不認識你啊？&rdo;阿城有點驚訝，這荒郊野外的，憑白無故跑出來一個少女喊自己哥哥。這讓阿城想到了雪寧沒事了給他們講的聊齋鬼故事……他有點害怕了。

&ldo;你……是人是鬼啊？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我又不認識你，你做什麼喊我哥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