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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垂眸望了她一眼，開口道：&ldo;我不是你哥哥。&rdo;

他的聲音又冷又硬，臉上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像是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冰冷盔甲。

初晴有些奇怪。

多可愛的小妹妹呀，他怎麼對人家這麼兇？

第14章 女孩

小女孩瑟縮了一下，但兩隻小手沒有鬆開，仍然抓著他的褲腿。

&ldo;哥哥。&rdo;她又叫了一聲，聲音小小的，弱弱的，像是有些委屈。

祁天冷冷地重複道：&ldo;我不是你哥。&rdo;

說完就彎腰去掰小女孩的手。

小孩子的手沒什麼力量，他輕輕一掰，那兩隻小手就從他的褲腿上鬆脫。

小女孩踉蹌著後退一步，兩隻小腳好不容易站住了。

她仰起臉，愣愣地望著高挑的少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盛滿了不解和難過，小嘴一癟，眼眶變紅，眼看就要哭出來。

&ldo;哎，你這人怎麼這樣呢？&rdo;初晴看不下去了，&ldo;小孩子有禮貌，叫你一聲哥哥，你應一下不就好了嗎？&rdo;

她蹲下來摟著小女孩輕聲地哄她。

祁天臉色僵硬地站在原地，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這時，一個女人從幼兒園衝出來：&ldo;欣欣，你怎麼自己跑出來了？&rdo;

女人的右眼角長了一塊銅錢大小的黑色的胎記，自稱劉老師。

原來這位小女孩名叫欣欣，她媽媽五點半下班後才能來接她，所以拜託劉老師在幼兒園放學後幫忙照料欣欣。

&ldo;剛才我一時沒看住，她就自己跑出來了，幸好你們幫我攔住她，要是跑到馬路中間去就危險了。&rdo;

劉老師抱著欣欣急匆匆地走回幼兒園。

小女孩伏在她的肩膀上，那雙烏黑的大眼睛仍然怔怔地望著祁天，眼眶裡盈滿淚水。

&ldo;看吧，你把人家小女孩給惹哭了。&rdo;初晴埋怨道。

祁天仍然面無表情，一聲不吭，垂下的長睫帶著鋒利的弧度。

這似乎是心情不好的意思。

十幾歲的少年心情不好的時候多半會暴躁地大喊大叫，他卻不然，沉默而安靜。

那靜裡帶著尖利的寒意，就像冬夜裡無聲地凝結於屋簷的冰凌。

他怎麼了？

初晴有些懵，她斟酌了一下，正要開口，忽見他轉頭望了自己一眼：&ldo;你的頭髮快散了，瘋子似的。&rdo;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色有些嫌棄，不過反而沖淡了那股冰冷漠然的意味。

初晴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太著急，隨手拿了一根發圈扎頭髮。

這根發圈彈性不大好，經過剛才的跑動，頭髮就變成鬆鬆的一束，在腦後一顛一顛的。

難怪他說像瘋子。

初晴懊惱地&ldo;唉喲&rdo;了一聲，一把將發圈抽下來，兩手一抓把頭髮全抓起來，利落地紮起。

祁天眯著眼看她。

紮起頭髮的小姑娘顯得嬌俏可愛，但他覺得披著長發的她更好看。

他伸長手臂，把初晴剛束好的發圈抽下來。

柔順烏亮的長髮頓時絲絲縷縷地瀉在她的肩上。

&ldo;你幹嘛？&rdo;初晴伸手去搶自己的發圈。

祁天身子一側避開了她，發圈在他的食指上直晃蕩：&ldo;現在放學了，你可以不扎頭髮。&rdo;

按照萃英的校規，女生不得披頭散髮，但放學後老師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ldo;可我不想披頭髮啊，風大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