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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自己盤腿坐下,雙手合十,心裡默唸自己的希望。子時的一個半時辰,安安靜靜地渡過。荷衣沒有半點表情,亦不能動,亦不能說話,死死等待。
丑時,四更天,又稱丁夜,屋外響起了老女人唸咒的聲音。蒼老的巫婆聲音背後參合著悲切之聲。不多久,屋外整齊地走近來十六個身穿紅衣的女子。純兒瞪大眼睛,觀其陣勢可知結怨的陰狠。荷衣平靜地目視阮小魚,眼光不曾離開,即使是這陣勢盛氣凌人,依舊不被其所嚇。阮小魚緊緊閉眼,不知紅衣女子已經駕臨。
那些紅衣女子輕飄飄地圍著浴池跪地,背對荷衣,幽怨地念叨。這只是血禮的低潮。怨氣沉睡在包裹荷衣的血水裡。紅衣女子和老巫婆的咒語只是在喚醒怨靈。沒有風,池裡的血水靜止中盪漾,細細的波紋由四面向荷衣進攻,撞擊過後,一波大過一波。咒語的聲音越唸叨越大聲。連波動的血水細紋也開始咆哮。
純兒早就已經被這陣勢嚇暈,垂著頭。
靈怨被喚醒,紅色耀眼的幻影由血池縷縷飄起。怨氣認氣味,不認人。此時的荷衣身上,血腹味最重,甚過依瑪。原本歸來報怨的怨靈本是衝著依瑪而來。依瑪利用荷衣替她擋了。幻影張牙舞爪,呼嘯地張開血口。
寅時,五更天,又稱戊夜,咒語的聲音安靜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怨靈的咆哮。五更天,夜將破曉,是怨靈最猖狂之時,匯聚滿屋的血紅色齊向荷衣的身體進攻,化作怨氣凝結在荷衣的血液中。頓時,荷衣昏睡過去。她倒入血水中,身體輕飄飄地浮在最面層。紅衣女子又開始唸叨著咒語,與之開始更為輕聲。一直到次日午時,咒語的聲音才停止。阮小魚猛然睜開眼睛,“把她撈起來。”
依瑪的閨房,於子期攤軟在床上,赤身**。從昨晚月之十四夜一直到現在,他一直處於無意識狀態。他讓容顏憔悴的依瑪暫時恢復了青春,陽剛之氣被至陰至毒的依瑪奪得所剩無幾。
“把這個服下。”依瑪對於子期和氣地說道。
攤軟的於子期恢復了意識,昏昏沉沉,眼睛無力睜開,微閉著。
“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也救你一命。這是我珍藏的補藥,服了他你可以在下個月圓之夜恢復所有精力。”依瑪將一顆黑乎乎的藥丸灌進於子期嘴裡,心裡唸叨,“這可是我的寶貝,最後一顆了。也許將來你對我還有用處。”於子期是唯一一個讓她成功唸完心法的人,就這樣死去了難免可惜。
於子期漸漸有了力氣,緩慢地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曾經他料事如神,世人的死期皆在他的推算當中。殺人過多,到最後被荷衣誤打正撞的破了他算命百算百中的常例,從此以後報應接連不斷。
依瑪應聲地道:“月之十五,午時。有什麼疑問嗎?”
於子期心升驚喜,默唸,“還沒有錯過時間。”算命算不準,可以破人命運。
“我要見荷衣。”於子期低聲地說道。
“我會安排你在施法大陣上見到她的。”依瑪說罷,穿上衣服絕塵而去。
血禮中的老女人附在荷衣耳邊,輕聲念道:“歸來……歸來……”不久後,荷衣**的醒來,一個噴嚏打在老女人的臉上,連帶那些血水,連帶鼻涕。
老女人往後一退,“喲……”
阮小魚命令道:“夠了,帶她去洗乾淨了。”
今夜月圓,荷衣接受結怨妖法時,必須輕裝上陣,一身潔淨,並且阮魚命令地宮女人給她的洗澡水中放有依瑪採集的彼岸花露。此花露並非產自人間,是依瑪透過老女人在陰間之路求取的。傳說,彼岸花乃黃泉的引接之花,陰間的人稱之為曼珠沙華。只有死去的人和陰差,還有就是可以穿越在陰陽兩界的巫師神靈才可以見到。彼岸花露是月之最陰時,花瓣上的露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