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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工友們和他不一樣,他們喜歡熱鬧,結束了工作也喜歡成群地跑去沿街的燒烤攤上,點上幾盤烤串,再叫上幾瓶啤酒,做出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姿態,常常,是要喝到爛醉如泥才肯互相攙扶著回來的。
那個時候,張建偉通常已經睡了,可還是會被這群吆五喝六的醉漢硬生生吵醒。
他不喜歡他們,因而,即使他醒了,也會將臉埋向靠牆的方向,閉著眼睛裝睡‐‐幸好他睡的是上鋪,那幾個喝得腳下打滑的男人哪裡還顧得上爬上他的床鋪,去檢查他究竟是睡了沒。
如往常一樣,洗漱乾淨的張建偉僅僅穿著一件貼身的白背心,拿著裝滿自己的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品的臉盆,穿著廉價的塑膠拖鞋,&ldo;啪嗒&rdo;、&ldo;啪嗒&rdo;地從室外的浴室回到了他所住的二樓宿舍。
門通常是不鎖的,反正說白了,就這幾個窮兄弟,哪裡能有值錢的東西呢?小偷若是真的來犯,不嫌他們這地方寒磣就算不錯了吧?
和每一個獨自回來的傍晚一樣,他推開了&ldo;咯吱‐‐咯吱‐‐&rdo;作響的、老舊的木質房門,正思考著今晚是要給自己泡杯麵吃,還是去樓下的工廠食堂打份客飯的時候,以為整棟宿舍樓只有他一個的張建偉,愣住了。
天還沒有黑透,夕陽仍在地平線上苦苦掙扎,播撒著最後一絲暖黃色的光澤,透過窗子映進屋子裡,直把這個逼仄、破舊的多人宿舍照得旖旎、曖昧。
他看到那平常被他們用作吃飯的摺疊型小圓桌上,坐著一個女人。
準確地來說,那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女人。
……
她躺到他懷裡,聽到他生機勃勃的心跳,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ldo;你叫什麼名字?&rdo;是他先問的她。
&ldo;……阿珍。&rdo;她說。
&ldo;&l;阿珍&r;?&rdo;他反覆咀嚼著這兩個字,&ldo;挺好聽的,不像我。我叫張建偉,真是個土名字。&rdo;
&ldo;不會啊。&rdo;阿珍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撐起腦袋,雙眼晶亮地瞧著他,&ldo;我覺得你的名字也很好聽呀。&rdo;
他自然是不會信的,只是不置可否地一笑。
阿珍的眼睛&ldo;滴溜溜&rdo;地一轉,&ldo;那……你是第一次嗎?&rdo;
&ldo;第一次什麼?&rdo;
&ldo;第一次……第一次&l;幹婆娘&r;?&rdo;
他無聲地笑了,&ldo;嗯,第一次。&rdo;
&ldo;那你之前為什麼騙他們?&rdo;
&ldo;騙誰?&rdo;
&ldo;騙那些跟你一起在水裡工作的那些男人們……說……說你幹過婆娘?&rdo;阿珍的臉禁不住紅了。
張建偉的臉上不動聲色,卻已然把問題的主動權掌握到了自己的手裡,&ldo;阿珍,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同他們說過那些話?&rdo;
阿珍自覺失言,霎時間,臉色變得格外慘白。半晌後,她才嘟起嘴,似是驕縱地破罐破摔道,&ldo;好啦,其實,是你上午吹牛皮的時候,被你一個同事聽到了。他說你這種人不過是說大話罷了,哪裡真開過葷呀?女人真上了床,恐怕從哪個洞進去都不知道吧!那人就打了個電話,叫我媽咪指了個人過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