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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就得按她的心意活著,不能有自己任何的主意!&rdo;
他說著又一把將桌上的奏摺掃至了地上,&ldo;朕這個皇帝,本該是號令天下之主,卻要由著她來掌控,當著又有什麼意思!&rdo;
曹公公身子壓得更彎了,這種話他豈敢接。
他心知肚明,若不是太后娘娘把控著這一切,平衡著幾方力量,陛下還真不能穩坐這皇位。
&ldo;你說,我也不是一定要殺了蕭珩,不過就是下藥,讓他受我掌控,她憑什麼就要破我的局!&rdo;
皇帝說著就呵呵呵的冷笑起來,&ldo;她莫不是就盼著蕭珩一切都好,拿捏住我,好讓我往後氣短,翻不得身,定要受她指令。&rdo;
&ldo;陛下,您可萬萬不能這麼想,您想啊,太后她老人家,在您小的時候,便是一心一意護著您。&rdo;
曹公公壓低身子,嗓音尖細著勸說,&ldo;現今陛下雖已是天下之主,但在娘娘眼裡,孩子再大,也還是她要護著的人,這種習慣數十年如一日,不是幾天就能改掉的,陛下可別錯想,氣著自個兒。&rdo;
皇帝聞言停頓得片刻,眼底陰冷消散些許,曹公公的這一番軟話,到底平了他許多的怒氣。
幼年時,他母妃早逝,他也不過是宮裡普通的一個皇子。
前有皇長子蕭昭陽文武雙全受父皇喜愛,後有三皇子長袖善舞會討父皇歡心,也就他性子平平,毫不起眼。
母妃走了後,他不知得明裡暗地受了多少冷眼與欺壓,還是這個嫡親的姨母入了宮,從此一路庇護著他安平,直至登上皇位。
他只是受她掌控的事多了,便已是不耐煩。
她早該是巸養天年的年紀,還不放手朝政,他縱然是皇帝,也過得束手束腳,十分不舒坦。
&ldo;這次的事就罷了,她與那太貴妃當年情同姐妹,幫太貴妃護著孫兒也是情理之中,若還有下次,朕定不會再忍著她!&rdo;
曹公公暗地搖頭,陛下還真是想不開,雲中王原本就無意與他爭這個位置,還非要招惹。
太后娘娘過得也著實不易啊,碰到這麼個糊塗的,既不能硬著打壓,也不能惹他怨怒,還得費心護著他。
……
蕭珩這邊出了宮,回到王府陪太貴妃用完午膳,隨之就迫不及待要上梨花塢去見南虞。
卻又接到急報,被海域之外那重華宮的事給拖住。
待他到得重華宮在京城設下的隱蔽議事堂,與眾人商議安排好一系列的事兒,天已漸暗了下來。
這才往京城郊外匆匆趕去。
不過一天未見,他想她想到就要發慌。
&ldo;王爺。&rdo;梨花塢大宅院門外,穩冬恭敬曲膝行禮,雙手呈託上手中的古木盒子,&ldo;姑娘說此禮甚重,她受不起,還請王爺收回。&rdo;
蕭珩一顆心直往下沉,他眸眼微微眯起,並未伸手接那盒子,&ldo;我要見她。&rdo;
穩冬只能再行得一禮,&ldo;姑娘晌午時分已隨船運商隊出了海,估摸著要大半個月才能返程。&rdo;
蕭珩身周數丈內外瞬間就已被冰霜凝結了一般。
那冷寒凍得穩冬小腿微顫,渾身幾近要打哆嗦。
只是,她到底也算是穩重之人,仍是能順利出聲,&ldo;姑娘她,並不是要故意避著王爺,是海域外面本來就有一樁重要的生意要談,還請王爺能諒解。&rdo;
蕭珩目光落至那盒子之上,聲音艱澀裡透著冷,&ldo;她可有給我留下什麼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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