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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是什麼?

他說當初她扮作一小廝的時候，名叫小念……。

他在與她恩愛之時，最愛喚她作念念，是因為她不僅和那虞念凰有些相像，連姓名都類似嗎?!

似乎就為著印證她的猜測，寢室裡忽而就響起了桌椅噼啪倒地的聲響。

繼而，粗重而低啞的一聲&ldo;念念&rdo;便傳了出來。

&ldo;夫君，我在。&rdo;虞念凰聲音既嬌且糯，帶著抹羞澀與慌張，&ldo;念念一直在。&rdo;

&ldo;念念!&rdo;他聲音啞而纏綿，繼而便是一陣木板子噼啪聲傳來，還夾雜著虞念凰的嬌聲低叫，&ldo;我在。&rdo;

南虞整個人如墜冰窖。

她渾身發冷，齒寒著打顫，兩手在袖底下緊緊絞痛纏在一塊。

可她半點都不想接著聽下去了，整個人卻冷得僵硬發直，分毫動彈不得。

勉力緩和一下，她才勉勉強強順利說出話來，&ldo;……穩冬，你和斂秋扶我回去。&rdo;

走到半道，南虞就心生了絕望。

她腹中疼痛，身下已漸是糯濕，血腥之氣彌散撲鼻而來。

想到好不容易盼來的孩子，前後兩輩子她唯一的孩子……。

她踉蹌得一下，眼前發黑，雙膝無力彎下，整個人便已失去了知覺。

……

夜半時分，她於床榻上迷茫醒轉，只聽得跪於床邊的斂秋壓著聲音在啜泣。

尚未來得及問話，床邊卻有一白紗綾綃襦裙的身影行近前來，她臉上嬌媚色一片，眼底卻暗藏厭惡冷意。

&ldo;你醒了就好。&rdo;她居高臨下，&ldo;想必青墨已告知於你一切事實真相，你不過是外祖父在外撿來，養在南家替我擋災的人，這十幾年，你吃穿用度，都是我南家的東西，我也不同你計較這許多。&rdo;

她來回度得幾步，打量著床上臉色發白的女人，&ldo;但是，你憑著同我相似的容貌和名字，就佔了我虞念凰的夫君，這便是你的不對了。&rdo;

&ldo;蕭珩既佔了你身子，他是個盡責重義的男人，自然不好對你說些重話，但在我這裡，我卻是容忍不得，夫君以後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你今晚必須離開，我已在宮頭西偏門打點好，你帶著你的丫頭子立馬滾出屬於我虞念凰的地盤。&rdo;

南虞木然沉默，這些，她其實潛意識裡，早就有準備了。

否則，她不會提前就給丫頭子和南家商鋪追隨多年的老夥計安排後路。

她手在被子底下輕撫上小腹，感覺到裡面在撕扯疼痛，抿了抿乾裂的唇端，&ldo;你讓蕭珩來見我。&rdo;

她現今哀莫大於心死，就算對蕭珩已不抱任何期待，可她仍希望他能憑著一個醫者救死扶傷的良知，出手救一下自己的親生骨肉。

虞念凰看到了她撫小腹的動作，譏諷一笑，俯身近前，抬手輕扯下肩頭襦裙領子一角，&ldo;你看看，這是什麼?

南虞一眼望去，便是朵朵青紫的印記，心頭不由自主就抽痛。

&ldo;他遠途跋涉趕路回京，又在我這裡賣力了許久，早就累得睡香甜了去，怎地還會來見你?&rdo;

說著就又撫上小腹輕笑，&ldo;孩子?你一個替代品的孩子算得了什麼，待我懷上，那才是蕭珩與念念真正的子嗣。&rdo;

南虞忍著心頭疼痛閉目沉默，此時此刻，她竟覺連哭都乾澀得沒有了淚水。

過得許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