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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明白她的心意一樣，對方的狀態秒灰了。

自覺做錯事的白小鹿迅速地秒關頁面，然後回頭偷看顧茂的表情，後者拽拽地眉毛一揚，像是真的啥都沒看到。

那廂剛分好奶茶坐回到位置上的衛悠&ldo;唔&rdo;了一聲，陳述道，&ldo;訊號斷了。&rdo;

聽他這麼說，本來還很緊張的白小鹿反而鬆了一口氣。

衛悠認識白小鹿那麼多年，也知道她什麼性格了，查了記錄後也什麼都沒說，只道，&ldo;不過沒關係，至少我們知道在這個區的東北方了，我再嗯?&rdo;

楚兮看到他的表情少有地變了，關心道，&ldo;怎麼了?&rdo;

&ldo;嗯，&rdo;衛悠修長的手在鍵盤上精準地盲敲，調出新的介面，眯起眼睛笑道，&ldo;有點意思。&rdo;

顧茂劃亮螢幕，自己手機螢幕右上角的無訊號無網路標誌，懂了。

還雲裡霧裡的葉沉舟和楚兮還沒來得及問，一聽窗外爆發出此起彼伏的聲音，也差不多瞭解是怎麼一回事了。

&ldo;草啊，老子就差對面一個就吃雞了!&rdo;

&ldo;我檔案還沒儲存!&rdo;

&ldo;搞什麼啊!我國際會議呢!&rdo;

&ldo;霧草，哪個瓜批拔了你爸爸的網線，我正線上上面試啊啊啊!!!&rdo;

&ldo;老伴啊，你來看看這個電視怎麼回事，咋都是雪花喲!&rdo;

抱怨聲和叫罵聲遠近高低連成一片，在小區裡像是一鍋煮開的粥，連墟日的菜市場都沒這麼熱鬧。

衛悠手機的手機應聲震了起來，這次他還是接了，語氣一如既往地溫馴，&ldo;爺爺，嗯，我知道了，我晚點才能回去，沒有，我在小鹿家，沒有，和鎮魂司沒關係。&rdo;

楚兮沒忍住，視線一直停留在衛悠臉上，企圖找出他表情的破綻。

顧茂挑眉，用眼神詢問他，&ldo;沒關係?&rdo;

他們老衛家自從鎮魂司內亂之後，就勒令後輩代代不得再從事和鎮魂有關的行業，到了衛悠爺爺這一輩，管教更是森嚴。

衛悠笑著搖頭，聽完對面的叮囑後補上了禮貌回應三連，把電話掛了，才笑道，&ldo;沒事。&rdo;

楚兮問，&ldo;你爺爺讓你回去了?&rdo;

&ldo;嗯，&rdo;衛悠不疾不徐地道，&ldo;南安市的網路都癱瘓了，電子訊號也都被遮蔽了，上頭讓所裡趕緊看看怎麼回事。&rdo;

他的語氣一如往常，彷彿說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葉沉舟語出驚人，&ldo;我們不就是罪魁禍首麼?&rdo;

楚兮，&ldo;&rdo;

她開啟電視，果真無論哪個臺都全是雪花。

白小鹿，&ldo;那個，他&rdo;

她想說她家器魂是有苦衷的，但是想想，又感覺這都是自己的責任，於是又咽了回去。

&ldo;我去聯絡老師增派人手。&rdo;顧茂按住她肩膀，讓她把接下來的話嚥下去，才冷靜地分配任務，&ldo;至於我們，楚兮你帶葉沉舟出外勤，後援隨後就到，我和小鹿留下給衛悠布陣。&rdo;

&ldo;嗯，你們小心。&rdo;楚兮點頭，回頭拿了她的gui包包，點著裡面各種品牌包裝的蜜粉、散粉、刷子等等‐‐那是她的家傳法寶和其他小道具。

葉沉舟頭一回聽到顧茂認真的叫他全名，莫名地就感覺到熱血沸騰起來，第一次想認真地做點什麼。